等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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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从前慢

昨晚的雨，让城市的温度降了不少，甚至走在街上还显得有些凉。我跟两个孩子分配了雨伞，自己提着并背着东西，和他们一起回家。

对于回家，他们是欢愉的，一个因为要见到母亲和舅婆，一个因为要获得“解放自由”。孩子的世界，大人永远是不会懂的，他们一会一前一后，一会嬉闹追逐，我只担心哪个又摔了跤。

好在他们总体是乖的，我说怎样他们就会怎么样去做，跟着我或走在我的右边。雨不是淅淅沥沥那一种，可落在身上还会让你觉得有打伞的必要。

他们各自打着伞，有一没一说着属于他们的话。我看公交车来了，就说快收伞，一个忙把伞递给我，另一个却慌乱无措地只是看着我，就这么错过了这趟车。

等我完全收好了伞，雨却起了兴致，一五一十写的很认真，只好推他们往站牌地橱窗檐下去。很多时候，天就这样，总和人撅着，你渴望它，它偏不来，而你排斥它，它又尽兴地张扬。

不一会儿，我的头发就被雨滴湿了，可好在是夏天，根本不是什么事。两个小人乖的跟猫一样，安静地站在檐下，等待着要乘车的到来，只是皮儿时不时会冒出一句“是不是这个车”。

我们是幸运的，很快一辆车就来了，我很不轻松地扶他俩上车，安顿着座次，又一人递过一杯南瓜粥。孩子总是对城市充满好奇，尤其是皮儿，总是对消防车念念不忘，路过消防支队迫不及待地说给姐姐听。

他们不明白地问着我，为何下雨天还有消防车准备出警，为何消防车都是红色，为何那些消防员哥哥那么勇敢。我觉得他们充满疑惑的样子真好，但问题又由他们争论着一一回答。

我惊奇于孩子的记性，许多只是路过的地方却记得清楚。即便因为这雨导致的变化，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谈说，皮儿像是城市代言人一样介绍着路过的地方，他俩的世界里他总是有些自信。

公交车颠簸穿行于城市中，雨对它多少还是有影响的，但于孩子来说，好像又成了这次回家的情调来。我们匆匆下车，又匆匆走向等车的地方，任它雨的纵情。

热的时候，偶尔来一阵雨，在我看来倒是有情调的事，孩子们虽然不懂什么叫情调，可他们轻盈而欢快的脚步，不就是这雨中的浪漫么？！

等车对于大人来说，多是熬煎的，可于孩子呢，倒有着太多趣味。他们一会问我要伞挡雨，一会又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有了雨更有了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