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不尽的恐慌,尽管我也说不上来,它到底来自何方。
想死的念头一直毒蛇般缠绕着我,我自顾自地给予温柔爱抚,可那份冰冷黏腻、早已浸入肌底。
只能强作镇静,强作不动如山的死寂,只能立在那里,与腐败的一切一起、不露分毫怯意。
我不愿被啃食,只愿饲养,可还是感到恶心;我不愿奋起一战,只愿和平,可还是战战兢兢。
我看到我站在那里,与腐朽的一切,站成一道风景。我看到我就在那里,流血的创口,被装点得如此美丽。
如果所做一切皆为伪饰,只求骗过自己、安享太平;如果所有坚持本无意义,坍塌的废墟才是赞歌的基底、如果我愿放弃。
嘴角掀起的不是笑意,是风云、是山川、是湖泊那双忧郁的眼睛。苍穹寂寂,允许任何人以死亡的方式重启。
我打理岁月,被追赶着奔赴每一场不愿企及的宴席。时间如此无情,不因任何人的恐慌、停在这里。
简单着、安静着,我们的灵魂无处栖息;迷茫着、深信着,麻木的躯体上演朝夕。这些都是幻觉吧,不、不是的,幻觉总是美丽。
模糊了面目,用丑陋去验证真实,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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