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倪,79年生人,算得上“泛80后”,虽说今年也是四十而不惑的年龄了,但她在心理上似乎从未接受过,她更愿意把自己当作一个小姑娘,这是她的纯真、可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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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大致是这样描述小倪的,她拉扯着你的胳膊,神采飞扬地说:你听我说蛮,还非要你看着她的眼睛。哈哈,几年过去了,现在的小倪还是没变,叙述起她经历的故事依然绘声绘色娓娓道来,唯恐漏掉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女人都是讲故事的高手,他们观察入微,见微知著,细腻、生动、形象,前因后果,起承转合,环环相扣。不过听女人们讲故事,男人们还是得多一点耐心。我见过小倪讲故事,但讲故事与听故事双方互动最热烈、最合拍,我看还是她和90后的小米。小倪与小米,同为女性,在性格上有很多相似之处,开朗乐观,感情细腻,特别是他们好像都早已积蓄了一肚子的话,急欲向对方倾述,不吐不快,手舞足蹈,击节点赞,哈哈大笑的那种神情,简直太喜庆了。
小倪性格泼辣,做事干练,热爱跑步、瑜伽等运动,但还是有着传统的“小女人”情结,喜欢浪漫,喜欢过相夫教子、夫唱妇随的生活。据我观察,中国男人对“浪漫”的理解大多比较肤浅,即便婚前花前月下唧唧我我的浪漫,也并非出自深刻的自觉,而更多是遵从习俗礼仪。婚后更多地从实用主义出发:浪漫就是浪费,有情人节送花的钱不如买只老母鸡回家炖汤来得实在。但不懂浪漫的板子也不能全打在男人身上,不都说女人是一所学校吗,学生成绩不及格老师就没有责任?如何定义浪漫,怎样理解浪漫,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认知,但浪漫无疑是从属于精神性情感性的,烛光晚餐、鲜花钻戒、高空跳伞、海底潜游等外在形式只是浪漫的外壳,浪漫内核还是关爱。关键在于双方的默契,相互感知,否则浪漫就只会成为一地鸡毛。中国传统女性保守内敛,或许对浪漫的理解也懵懵懂懂,因此大多喜欢坐等浪漫,甚至期盼浪漫从天而降。依我看,老师和学生应当教学相长,在浪漫这所大学堂里共同提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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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倪是性情中人,为人坦诚,性格率真,口直心快,但有时难免让人难以接受。坦诚就是她性格的底色,但疑问的是,“真”是否一定就等于好?鲁迅在《立论》中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一户人家生了个男孩,满月宴时抱出来给客人看,大约是想讨一个好兆头。一个客人说,这孩子将来要发财,得到了主人的一番感谢。一个说,这孩子将来是要做官的,也得到了主人的恭维。但第三个说,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结果挨了大伙儿一顿胖揍”。人人都知道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说真话怎就不被待见呢?人家办满月酒你说一点恭喜的话,喜庆的话又有什么不好呢?说实在的,我就不喜欢那种八面玲珑油腔滑调的人,我觉得“真”应该成为一个人最值得珍惜的本质,否则就不成其为一个独立的人。“真”既可以修饰“好”,也可以修饰“坏”,与“好”的概念不完全重合,显然我们可以在保持纯真、真诚的前提下,有更多的选择。我之所以能够这样坦率地评判小倪,是因为我知道小倪具备反思反省的精神,绝不会唯我独尊,听不进任何批评的话语。至少在几天前我就亲自听过小倪的反思,她自责作为母亲对孩子教育付出不够,我当然理解中国父母对孩子教育的焦虑,但我不大苟同她的教育理念。关于中国的教育,是一个既宏大又繁琐细微的课题,或许三言两语不足道也,但我深切地感受到了一个母亲的关注、困惑、迷茫与奋进。一个人,既坦率又反思,听得进不同的意见,可谓善莫大焉。因此与小倪相处起来总是那么轻松愉快,因为只要言之有理,你大可以言简意赅地直抒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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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倪在生活中有些自恋,喜欢自拍,喜欢发朋友圈。喜爱与朋友结伴外出旅游,还特别喜欢吃,对于自己喜欢的菜品,她大快朵颐后的口头禅是“这道菜卖得到我的钱”,将菜的品质与价值天衣无缝地衔接起来,可谓标准的资深的“吃货”。我相信,每一个吃货的后面,都隐藏着对生活深切的热爱。最值得人羡慕嫉妒恨的是,小倪好吃不胖,虽说她经常把发胖了挂在嘴边,但始终保持着良好的身材,奥秘就在于她勤勉地运动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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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小倪的生日。现今的年青人乃至一部分中年人,都不太爱过生日,大约有岁月催人老的担忧,或许还有功成名就著作等身的壮志凌云。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度过自己的生日,自然是每个人的权利。但生日的专属性、唯一性,不可否认对每一个人来说又具有独特的意义。有人把它理解为母亲的受难日,意图以苦难来彰显母性的伟大。但我不大认同,因为我相信每一个母亲孕育、生育孩子都一定是幸福的快乐的,我更愿意将它理解为一个人成长的纪念日,纪念上天借助于父母亲给予我们神圣的生命,我们才得以生活在这神秘深邃曼妙的世界里,施展自己的自由意志,获得不同的人生体验,成就不同的人生。从这个意义上讲,生日又是一个人回顾反思自己成长历程的重要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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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倪是谁啊,让你如此关切?哈哈,小倪是小女的幺舅妈,我的妻弟媳妇,平日里对我也尊重有加。因此在她不惑的“大寿”之际,特作此文,祝她生日快乐,祝她继续地保持纯真、反省的品质,在今后的日子里不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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