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每条大鱼，都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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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糖糖：

你好呀！和你聊完怀孕的囧事，我想说的第二件事，就是向你介绍个人——你亲爱的老爸，我的老公。

我老公这个人吧！实在谈不上优秀，掉进人堆里一定是很难找出来的。在妈妈没结婚之前的认知里，我从未料到有一天我会和他成为恋人、结为夫妻，甚至有了你。一定是特别的缘分，让我们一路走来成为了一家人。认识他，我第一次相信缘分这玩意。

《大鱼海棠》的歌曲里说：每条大鱼，都会相遇。每个人都会重聚。亲爱的糖糖，如果我们都是大鱼，就跟着时光，去和那些生命里来来往往的人相遇吧！

我们一起去湖州参加朋友婚礼，两个多小时车程，爆粗口不下三十次，我在副驾驶座上提醒纠正他注意言辞不不下三十次。这就是我和我老公，也就是你老爸的第一次相遇。说起对他的第一印象简直不要太差啊！以至于我们后来的聊天都很尴尬。

我说：“你不要整天找我说话了，我不会跟你谈恋爱的！”

他说：“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和你当朋友。”

“谢谢，我朋友很多，我不想和你当朋友... ...”

... ...

你爸说，他从来没遇到过刚认识就赤裸裸拒绝的女生。我是第一个。于是我们的微信日常变成爸爸一人日均唠叨两万字，而我每天在思考如何委婉拉黑他，这种人际难题。有人说，躲得过对酒当歌的夜，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对于自诩女超人的老妈来说，这些都不是事。除了抓娃娃这件事。

说起来，我和你老爸的缘分能继续，有99%的功劳都在抓娃娃机上。约看电影的，我不感兴趣。约周边旅游，我习惯了一个人背包就走。约吃饭，我兴味索然。除了老爸告诉我：下班我们去抓娃娃吧！这是很难抗拒的，毕竟妈妈是爱抓娃娃的小仙女。就这样有了后来关于我们，关于你的，所有故事的导火索。就像萨拉热窝事件，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样。爸爸下班以后带我去抓娃娃这事，引发了我们所有的爱情故事。

坦白说，当时我很崇拜老爸。崇拜的来源于某天他跟我说：“我家里有很多娃娃，都是从前抓来的，剪来的。”后来有一天下班后，他把所有的娃娃都装进大收纳箱，全都送给我。从这一刻开始，我对老爸相当崇拜！因为那群娃娃里，有大有小有中等，一个能抓这么多大娃娃的人，抓娃娃的水平该有多高啊！我心里想。因为妈妈在抓娃娃这事上，一直没能突破零记录。当然，后来这个零被顺利打破了。整个城市大商场小超市以及各种抓娃娃的店里，我们都去尝试过了。所以，如果有一天，等你学会爬高高，翻箱倒柜找有趣的东西了。等你打开卧室最上面一排的柜子，发现那里面有满满几个柜子的娃娃。亲爱的糖糖，你别惊讶！那是属于爸爸妈妈的青春，也是属于我们爱情记忆的一部分。

记得筹备婚礼的时候，我们给婚庆的游戏环节同样要准备很多玩偶娃娃。你奶奶也发现了那满柜子的玩偶，还打算拿出来用作婚庆。当然，最后并没有。我说：“老妈，那是我和晨伟谈恋爱的时候，抓回来的，要留着做个纪念。”所以你奶奶也乐呵呵的同意了。甚至后来，为了筹备婚庆买回来的许多娃娃，我也觉得很喜欢。

“你先挑喜欢的，留起来，你不那么喜欢的，就留到婚庆的时候送出去好了！”你奶奶跟我说。

“对，挑你喜欢的，留起来！”你的太婆也附和。

后来我留下了两只大维尼熊，对！相信你一定会知道是哪两位。因为它们一米六的体型，很难塞进某个角缝，所以它们将长期霸占客房的床。

当然，说了这么多，我还得补上一个秘密。结婚后的某一天，当我登录了你爸爸的淘宝账号，发现之前的一笔买玩偶娃娃的订单。一切仿佛豁然开朗。原来从前送我的大娃娃，都是来自淘宝。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开心。爸爸说，他也抓不到那些大娃娃，只能抓到一些小的。但是看我那么想要大娃娃，只能悄悄从淘宝买来送我了。不管如何，总是花了心思的。这是属于爸爸妈妈的爱的回忆。

除了娃娃，还有一件礼物值得跟你分享。妈妈在七夕情人节那天收到的一条钻石项链。

当时的心情相当震惊！因为我们每天一起起床上班，下班一起回家吃饭。连他下班推迟二十分钟，打印一份报告，或是午餐去外面吃还是喊了外卖，我也是清楚的。所以，当他突然给我拿出七夕礼物，送我一条项链的时候。我完全想不到他哪里挤出来的时间，为我挑了个礼物回来，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后来他跟我说，是中午吃饭时间去买的。瞒着我，只是为了给我个惊喜！

这条项链，近三千，花了你爸一个月的工资。因为他平时的工资就是三千块。我当时除了震惊，也有些生气的，在他资金有限的时候，这么乱花钱，即使是为了我，我也不乐意。很多女人都爱珠宝，妈妈也不例外。而且我最爱的红宝石、和田籽料白玉、祖母绿，不管哪样，都是价格不菲。我和爸爸约定过：等我们买房了，等我们攒了一百万，我们都要去挑红宝石项链庆祝。等结婚十周年了，我们要把结婚两千不到的钻戒换成大钻戒。那些美好的期待都在未来，不在现在。

后来我还是收下了，也和爸爸约定了：在我们奋斗的时候，不需要花上一个月工资，买贵重的礼物了。谈恋爱时候的风花雪月，大概总以为你为我倾其所有地付出，才是真爱。而结婚以后细水长流的日子，每一天的相亲相爱，点点滴滴的小惊喜，就是爱情最好的证据，不需要那些昂贵的礼物来证明了。

我眼里的老公，是个特别孝顺的人。如果说抓娃娃的事情是个好的开端。那你奶奶住院期间，我看到的爸爸的孝心，大概是拨动我心弦的音符。当然，还有一系列值得回味的囧事。

我们恋爱初期，你奶奶中风在医院做康复训练。那时候爸爸经常需要两边奔波，送我回家以后，还要去医院看望你奶奶。他不敢跟我说明情况，害怕奶奶中风会成为我们恋爱的阻碍。后来，妈妈反复追问，他终于坦白了。所以，六月的第一个周六，我第一次见到了你奶奶，爸爸的妈妈，现在也是我的妈妈。

这是妈妈第一次和男生去见家长。向来淡定从容的妈妈，也紧张得手心出汗了。那天，你奶奶也是处于震惊之中。毕竟爸爸当时招呼都没打，就带妈妈去医院了。以至于，邻床的阿姨，请来的护工阿姨，康复的小护士，想问奶奶我是谁？奶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巧妙的说了个谎：“这是我女儿，她之前没空过来。今天休息就来了。”后来奶奶跟我说，她当时生怕说错话，就给我吓跑了。当时的氛围，有几分尴尬。妈妈和奶奶除了打个招呼，就没有聊天了。我一遍遍擦手心的汗，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希望自己能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后来，中午出去吃饭，我就落荒而逃了。爸爸再上楼去的时候，我就赖在楼下车里不肯出去了。摸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于是你老爸出马了。听说后来他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感觉怎么样呢？”爸爸问奶奶。

“挺好的姑娘啊！不错的！刚刚阿姨她们一直说很漂亮呢！”奶奶答。

“你喜欢吗？”

“喜欢呀！”

“喜欢你都不跟人家说话，她还以为你不喜欢她了，一句话都不跟她说。”爸爸打趣奶奶。

“我害怕说错话，给人家姑娘吓跑了嘛！你也不知道提前打个电话来说一声。”

最后，爸爸推着轮椅，带奶奶下楼来找我了。我听爸爸说，奶奶在一楼等我，立马就从车里出来去一楼大厅找你奶奶了。那次目光对视，大约会在我脑海里牢记一辈子。奶奶扶着轮椅颤颤巍巍地站立着，在住院部一楼大厅门口等我。天下着蒙蒙小雨，她的脸上有些惆怅也有些藏不住的喜悦。后来，你爸爸告诉我：那是你奶奶中风后第一次站立起来。

从那次见面以后，每到周末，爸爸妈妈总往医院里跑。往往在医院一待就是大半天，哪怕周末加班了，晚上也会挤时间，过去陪奶奶几小时。爸爸那时候总是一边跟奶奶说说话，一边很温柔耐心地帮奶奶搓手，将她蜷缩的手指一根根拉直。他絮絮叨叨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活小事，你奶奶听着，偶尔笑起来。他的眼里有我熟悉的调皮和机智，又藏着我很少注意到的温柔和深情。

这是我见过的一个男人最温柔的模样，大概就是这份温柔和深情，悄悄打动了我的心。

现在奶奶已经出院了，也能独立行走了。但是由于中风的后遗症，奶奶的腿脚一直不灵活，走路依旧保持着有些颠簸的姿势。左手也没有知觉。

亲爱的糖糖，在你未来成长的过程中，妈妈希望你学会好好疼爱奶奶。如果和她一同出行，旁人投来好奇的，异样的目光，请你牵着她的手，勇敢地迎视旁人的目光。遇到上下坡路段，或是台阶，或者是人流较多的街头，希望你扶着奶奶慢慢走。这是我们一家人陪在奶奶身边时候共有的默契。我们不能代替她受苦，但是可以用爱和关心，陪她走过难捱的时光。因为成为一家人，是我们此生可遇不可求的缘分。相亲相爱，不离不弃，风雨同舟，心和心紧紧贴在一起，这才是家人正确的相处方式。

结婚以后，我经常和爸爸奶奶一同出门。有时候是在附近散步，在广场上遛弯。有时候是一同去菜市场买菜，或是去水果店买水果。当然，还有的时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们会一起出门，去走亲戚，去逛街买衣服，或是去菜市场买菜。奶奶的腿和手，未来会恢复成什么样子，其实我们心里都不确定。但是我们都知道，奶奶需要大量锻炼才能慢慢恢复。这是一个漫长等待，需要耐心和坚持的过程。亲爱的糖糖，希望你和我一起陪她走过。哪怕这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时光！

结婚之前，妈妈身边有很多人都在替我忧虑：中风后遗症，很可能是一辈子好不了。奶奶腿脚不灵活，后期没办法照顾妈妈坐月子，也没办法帮妈妈带孩子。眼下和未来，仿佛都有无数的难题摆在眼前。最担心的那个人，莫过于你的外婆。甚至这成为她最初反对我和爸爸结婚的缘由。可是，亲爱的糖糖，妈妈想跟你说：人生最长也不过百来年光阴，日子再长，也长不过日月星辰，甚至长不过一条大河，一汪大湖的一辈子。生活中遇到的好好坏坏，你不要急，不要怕。慢慢来，一眨眼也就度过了。慢慢来，再长的日子也都会过去的。我总相信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你爸爸似乎更加乐观，他总是在遇到糟糕情况的时候，依然保持乐呵呵心态。按他的逻辑来分析，难道遇到挫折困难就要丧气吗？丧气或者哭鼻子又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干嘛要选择不开心呢！我在爸爸的熏陶下，越来越认同他的这些观点。亲爱的宝贝，希望你和我们一样乐观积极。

爸爸是个非常体贴细心的人，相信糖糖以后一定会深有体会。我写下这句的时候，你爸爸翻身过来抱着我，打着咕噜又睡过去了。我给了他两个轻轻的吻。我们继续说：

在医院里你爸爸陪伴奶奶的孝顺表现，为他在我心里加分不少。其中最重要的一次是我们忙里偷闲的一次约会。

那个周末，我和爸爸在医院陪了奶奶一天。傍晚六点多才从医院离开。在回去的路上，爸爸说：“我带你去看彩虹桥吧！”我有些犹豫，我有些期待，但是时间不早了，来回肯定会很晚了。大概在半个月或是二十多天之前，你爸就许诺有时间要带我彩虹桥看看。那是在金华一座公园里的桥。据他的描述，那里的夜晚彩灯闪烁变幻，很是好看。

“那就去喽！”你老爸驶入右转车道，往金华方向开去。

那是妈妈记忆里最美好的回忆之一。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到了最好吃的炸土豆。虽然一开始爸爸让我尝一口，我是拒绝的，但是尝过一口之后，大半个土豆串基本都进了我肚子。这种剧情和认识爸爸的过程有些相似，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是了解了以后才发现竟是人间佳品。

我们在胖哥俩的店里吃了肉蟹煲。一份肉蟹煲，两杯饮料，吃饱喝足，两人就去逛有彩虹桥的公园了。

那天的月光偶尔躲进云里，有些暗，却很美，那晚金华婺剧院变幻的建筑轮廓彩灯很好看。还有那晚我和你老爸一起踏过的彩虹桥，不间断地变化五彩斑斓的彩灯，我很喜欢。那天我们走过的那些弯弯曲曲的木桥铺的路。也许一辈子想起来都会觉得很浪漫。那天在木桥上，我很想赤脚在木桥上走一走。爸爸怂恿我试试，我也就尝试了。他扶我靠在一边的木栏杆上，帮我脱下高跟凉鞋，顺势提在了手上。而我就满心窃喜地在木桥上踏来踏去。仿佛那一刻，我还是没长大的孩子，抛开一个成年人应有的得体和矜持，可以自由自在地窃喜，撒欢。亲爱的糖糖，如果你以后长大了对这里感兴趣，爸爸妈妈也乐意带你再去走一趟。

在我和你爸爸恋爱的日子里，我的印象中他并没有刻意送我特别贵重的礼物。唯一提得起印象的是一只音乐盒和一条银饰项链。两份礼物都不贵，可是亲爱的糖糖，妈妈真的超喜欢那只音乐盒！从小到大我迷恋的接触到的音乐盒，有木头的，有水晶的玻璃的，有塑料的，有金属的。而造型也非常多，从芭比娃娃，跳舞小人，各种大大小小的小房子，旋转木马，各类乐器……毫不夸张地说，整个童年和青少年时期迷恋音乐盒的我，见过太多音乐盒，已经对音乐盒没有太多新鲜感。但是，当爸爸把那只贝壳音乐盒送给我的时候，我还是被惊艳了！烤瓷镶嵌在贝壳模型上，藏银勾勒出的一圈圈螺纹，有几颗水钻点缀。我承认，第一秒我就喜欢上了这只贝壳音乐盒。即使从前我见过无数只好看的音乐盒。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爸爸挑礼物的眼光很棒！这件事，后来反复得到证明。

比如，我们订婚的金饰里那对耳环。本意上，由于我没有耳洞，当时挑耳环抱着拿最小的最便宜的目标去的。不过是为了凑齐所有金首饰。结果你爸爸在老凤祥的柜台里一眼相中一款，镂空苹果的造型，活泼可爱。我甚是喜欢，甚至动了念头要不要为了戴这对耳环去打个耳洞。

比如，2018年跨年之前，29日那天晚上。刚过零点的时候，他变戏法似的给我抱出一个礼物盒。打开以后又是一个大大的惊喜，是一盆永生花。可爱又绚丽的花朵组合成的花园草地背景，白色花瓣拼成的花仙子，一下子就捕获了我的心。爸爸说，那天他看到我在重新追一部剧《何以笙箫默》。他陪我看了几集，里面的一集剧情里出现过这个道具布景。他猜我会喜欢，就买来了。那天不是我生日，是阳历的12月29日。爸爸任性地说，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他就是要送我生日礼物了。不然藏在家里，被我发现了，会少一分惊喜。你老爸这个人，有时候耍赖，还是挺可爱的，对吧！

还有很多关于爸爸细心的例证。某天我提起过家里四楼的阳台。那里很空旷，我说冬天可以去晒太阳，夏天可以一起去看星星。于是，你爸爸偷偷地把一套天文望远镜设备加入了淘宝购物车。以后，每天都留意着天气预报。他谋划着在跨年的时候给我个惊喜，带我去阳台看星星。后来天公不作美，那段时间连续下雨，爸爸只好放弃了。不过，当我听到他谋划着带我看星星的计划的时候，我还是狠狠地被感动了。我不要天上的日月星辰，我只要人间的四季轮回，一日三餐。时光流转，有爸爸陪着我的日子，我很快乐。希望亲爱的糖糖，以后也能收获这样的感动和快乐。

等你长大了，也许你会发现了床头柜上的自动感应小夜灯。那是某天清晨，妈妈跟爸爸随口提了一句：昨天晚上找东西，踢到了椅子。怀孕以后，有个明显的变化就是半夜爬起来上洗手间的次数增多了。而我又担心开灯灯光刺眼，所以一直摸黑行动。爸爸问我为什么会踢到椅子？因为卧室里的椅子，睡前他都会细心地挪过。

我说：我跑去客厅找东西，踢到了客厅里的椅子。

他说：以后半夜需要什么，喊醒我，让我来找就好。

第二天，京东的快递到了。爸爸当时去了外地，他让我自己拆开玩玩。我拆开发现是只巴掌大的小夜灯。电池后盖打不开，我只当他一时兴起买了个小玩具了也就没去管了。回来以后，他给灯上好电池，关灯让我试试。我才发现居然是个好玩的小玩意！夜里放在床头柜上，从床上爬起来，它就灵敏地感应到了，自动亮起。微弱的一圈灯光，在夜里温和地照亮一方小小角落。我的心里一下子被这小小灯光填满，对小夜灯兴趣爆发。每夜不亦乐乎地带上它走动。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提到这只自动感应小夜灯的实用和有趣，才猛然意识到你爸爸突然买小夜灯的原因，恐怕是之前提到过，夜里起床踢到了椅子。一问他，果然是这样。

爸爸的细心是无处不在的，很多时候都在很小的细节里用心呵护照顾我。暑假当我报名学车的时候，他第二天就买来了冰丝袖套。按他的说法，我这么爱穿裙子的人，学车肯定容易晒黑。他担心我晒伤，所以在练车前就替我备好了袖套。后来袖套还是派上了大用场，在我跟着单位同事跟团旅游的几天里，海边的骄阳火辣辣，袖套替我挡了不少紫外线。

临近预产期的时候，爸爸开始挑选喂奶的小夜灯。大约看过成百上千个小夜灯，大的小的，声控的，遥控的，按钮开关的，白的，黄的，硅胶的，塑料的，木质的……最后终于挑中买好了。一只上身小下身略宽的手提灯，白色的外形，裹着暖暖的黄色的光。

每当夜晚降临，打开小夜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卧室床头的一方角落，也照进了我心里，陪伴我们夜夜好梦。

家里有很多稀奇有趣或是实用的东西。它们很多都是有小故事的，它们虽然不说话，但是却是爸爸妈妈点点滴滴的幸福生活的见证。亲爱的糖糖，如果你长大了，有兴趣听，妈妈再慢慢告诉你。那是属于爸爸妈妈的青春年华。如果有一天，你长大了，发觉妈妈老了，跟不上你的节奏，或是有些out了。请你带我一起玩，请你多点耐心，及时跟我分享你的所见所想，教我一些在你看来新潮的东西。因为在你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爸爸妈妈也曾年轻浪漫，爸爸妈妈也曾有过大把美好的甜蜜时光。

而在拥有你以后，我不再追求爱情里的享受和浪漫，而是开始精打细算，考虑柴米油盐和各种家庭开支。我不再随意地各种衣服口红化妆品，任性买买买，而是开始规划你未来的教育和成长投资。我不再像从前无忧无虑地，不考虑太多太远的未来的小女孩。而是变成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成年人。年龄上的十八岁，未必真的令人成熟，但是为人父母可以教人成长。因为我知道，我要当妈妈了！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都因为你的到来，快速地成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