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聚餐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中结束,孟真让大家坐在客厅聊天、看电视,自己则和孟纯一起收拾残局。
晓鸥也跑过来帮忙,孟真说:“你看,厨房这么小,三个人就有点转不开身,别把漂亮的小裙子蹭的哪哪都是油。要不就帮忙把果盘端到茶几上,再给大家烧水泡茶吧,小义也是第一次来,替我招待好小义。”
晓鸥听罢很愉快的去摆水果、烧水洗茶具。
孟真和孟纯把餐厅收拾干净,又转战厨房,尽管做饭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一片混乱。孟真负责洗碗洗餐具,孟纯负责擦橱具、墙壁油烟。
孟纯偷偷瞄了一下客厅,几个人正热火朝天的聊着,小天是活跃气氛的高情商人物,有他在就不会冷场。
孟纯凑到孟真身边悄声问:“怎么样?”
孟真说:“什么怎么样?”
孟纯说:“还能什么?你家孩儿他爹呀!”说完不忘用下巴向李勇涛的方向示意。
孟真目光暗淡了下来:“还能怎么样,他表达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不顺着他的意,就别想好过!哎,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孩子考试这一关顺利通过再说。”
孟纯贼兮兮地问:“那他晚上要和你那啥咋办?”
孟真口气坚决地说:“不行!实在不愿意!在他儿子关键的时候,他也应该不会太过分。”
孟纯却不这么认为:“那可说不准,万一他就以此要挟你怎么办?”
孟真叹了口气:“唉,再说吧,万一真那样就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呗!”
孟真突然说:“要不,你今晚就在家睡吧,和我睡一起。”
孟纯撇撇嘴:“得了吧,我在这睡他不得恨死我!我求生意识很强烈,可不想变成你们的炮灰,那太冤了!”
孟真泄了气:“关键的时候这么不靠谱,哼!”
孟纯说:“你想啊,我不在旁边,你不和他睡,没问题,没人看到,可我在这,看到了他求欢不成,那可就面子丢大了,不得恼羞成怒啊。不好收场。”
孟真想想,也是,那么好面子的人,真要那样了,面子上也过不去,为了可怜的面子,难保不会做出过激的事。
想归想,手没停,洗着水池里的盘子,担心的问:“他们几个不会说漏嘴吧?”
孟纯却说:“他们应该比我靠谱,小天就是个人精,小义更不用说了,一心一意为你着想,晓鸥也不会乱讲话,都不会讲错话。”
孟真心中稍安。
孟纯提醒道:“把卡里的、手机里的钱都转走,免得问你要的时候麻烦。”
孟真呵呵一笑,说:“还真没有,债倒是有。”
孟纯撇了撇嘴:“你以为他会信吗?在外面这些年,多少还不得攒点儿?”
孟真说:“哼,我倒是想攒,儿子读书,他一分没出过,补课费、学费、生活费,那样不是我管?他要是真要,我倒要好好和他算算账!”
孟纯服了:“那倒是!”
两人把剩的食物用保鲜膜封好,该冷冻的冷冻,该冷藏的冷藏,孟真又把明天早上要做的早餐准备好,才走出去。
孟真走到煜霖身边:“儿子,七点了,要不要回房间早点休息?”
煜霖看看手机,说:“行,我睡哪?”
孟纯赶紧说:“外甥,就睡你姐姐房间吧,房间里也有卫生间。”
煜霖和几个人打了招呼就回房间了,孟真和孟纯陪儿子回了房间,两人把儿子安顿好,才又出来。
小天见她们俩出来,也张罗着要走:“孟真姐,明天煜霖要考试,我们就早点撤吧,你们好好休息。”
孟真赶紧说:“没事,他回房间了,不影响的,你们难得来,多玩一会儿!”
晓鸥又把几个人的杯子续了水。
小义说:“等煜霖考完试了我们再来玩个痛快,再说姐夫赶了那么远的路,也累了,孟真姐、姐夫,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晓鸥说:“那就把杯子里的茶喝完再走吧。”
几个人都端起茶杯,喝了。放下杯子,起身,孟真只好也起身,送他们。
孟真回来,见李勇涛坐在沙发上,就随口说:“怎么还不回房间休息?”
自己则收拾茶几。
李勇涛说:“下午睡了会儿,现在不困呢。”
孟真问道:“你还去冲个凉吗?”
李勇涛说:“下午不是洗了吗,再洗就秃噜皮了!嘿嘿……”说完自己还觉得挺好笑,笑起来,感觉心情挺好的样子。
孟真腹诽,嘴上没说话,又把茶具洗好,控干水分,摆好,才去卫生间洗漱。
出来的时候,李勇涛从厨房出来,闻味道,就知道他去抽烟了。
虽然心里很反感,还是默不作声的想去儿子房间看看,开门才发现,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
“这熊孩子!”嘴里小声嘀咕着回了孟纯的房间,关了门,看到化妆桌上琳琅满目的护肤品。
嘴里嘀咕着:“这家伙,这么多,得花多少钱呐!”说着,逐个拿起来看,适合自己的就往脸上招呼,轻轻的拍打。
心中想着面膜就不做了,随便涂点,早点睡个觉吧。
李勇涛开门走了进来,说:“这个房间好,宽敞。咋不开空调呢?多热呀。”说完,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睛四下搜寻空调遥控器。
孟真皱皱眉,还是拍着自己的小脸,说:“我怕冷,不喜欢空调,你房间空调应该一直没关吧,你直接回去就好了。”
李勇涛有些不耐烦,问:“咋啦?不和我住一个房间吗?”
孟真又拿起一瓶乳液,倒了点在手心,两手互沾了一下,边往脸上涂,边说:“首先我习惯一个人;第二、你怕热,我怕冷;再说你打呼噜,我也会睡不好;还有就是,这些年我一个人习惯了,所以,还是各睡各的吧。”
李勇涛虽然已经面露不悦,还是忍着不发火,说:“我打呼噜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以前怎么能睡着,现在咋就还睡不着了?就是时间太长了,适应适应就好了。”
孟真看着镜子里面满脸通红、泛着油光的男人,忍着厌恶,心想:还是不能激怒他,安抚他。
于是,一边拍脸一边又耐心地说:“我现在神经衰弱,睡眠非常不好。明天儿子考试,我还要早起给他做营养考试餐。如果睡不好,起来晚了,饭没做好,影响他考试发挥就太不应该了。”
李勇涛真的忍不住了,提高了嗓门儿,道:“那你到底啥意思?”
孟真继续拍脸,平静地说:“我们都是大人了,不想通过吵架来解决问题,一切问题,等儿子考完试再说,你应该也不差这几天吧?”
李勇涛似乎气消了,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孩子考完试给我个满意的说法。”
孟真拍完脸,把瓶瓶罐罐的盖子盖好,说:“当然。”
李勇涛听她说完,才气呼呼的开门出去。
孟真把门反锁了,拉上窗帘,才放心的上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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