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在宝盖路带着花小姐等公交车的时候,遇到一个搭讪的老人,对于陌生人跟花小姐的攀谈我向来有着敏感的警觉,不过那会儿,我好像很自然的放松了戒备。这是一个约摸70岁奔上的老太太,头上戴着一顶毛线织成的帽子,些许起球了,看得出来已经陪伴这个老太太好几个秋冬了,脸上的皱纹清晰深刻,厚厚的棉衣也没有遮盖她轻微佝偻的身躯,斜挎一个四边磨的发白的帆布包,咖啡色的包带子上还有鲜明的黑色针线缝补的走边。
“小朋友,你在吃烧饼吗,这吃的是早饭还是午饭呀?”
站台上,只花小姐和我,还有她。
“花卷,老奶奶在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啊?”为了缓解尴尬的沉静,我先开口了。
她笑着看着我,“现在吃了,回家还吃的下午饭吗?”
“吃的下”我简短地回答,因为等待了许久的104终于出现了。
匆匆赶来的外婆抱着花小姐就上车了,陆续还有好几个跑过来的人,我注意到那个搭话的老太太,她不紧不慢,等大家都上车了,才最后上去,和那些扳住车门,眼睛瞄准空座位的老头老太形成鲜明对比。
每天固定的时间面对固定的人,偶尔出现的陌生人都会成为新鲜。
这是我想写的第一个陌生人。
相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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