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了好些年会,以致过往年会的一些片段一遍遍在大屏幕播放的时候,那那些尘封的记忆如海底的漩涡,从最低处的开始轻微振漾,再到心绪似海上波涛旋涌。
广外的排球馆,华工的体育馆,广州纪念堂,天河体育中心,当这些熟悉的名字慢慢地在页底浮现,我好像看到那个时候的自己。早早地吃完午饭,梳理简单打扮,搭乘公交车,或者选择地铁,在一个春天的中午,阳光和煦,带着点兴奋与期待,一点骄傲与自信,开启年会之旅。
好像,我才刚过完三十……直到大叔大叔,直到年轮如纸被一页页撕开,赤裸裸地面对自己的时候,才猛然发现,我已过大半,而年会,已然成为我青春追忆里的一部分。我们歌唱世界的爱与和平,也讽刺市井小侩的短浅粗俗。我们舞动灵魂的摆渡,也扭曲身躯保持自己内心热爱的故土。不变的是,每一年主题都是青春,而每一个青春的背后,隐藏着一份不容易的爱情。
去年她等我,我早早退场。我们认识不长,她是我仰幕的女神,我还是一个渣渣颓废隐藏在自己圈子里的一个失去青春的老油条,我还不是她的大叔。所以我觉得我那个时候是很识趣地逃避。我看到她了,她也看到我了。我不敢找她,而她是找不到我。人生有时候不仅仅是擦肩而过,有时候是命里无时莫强求。
今年我在她后面,就跟pov一样,一直望着她。我想走过去,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也好。可是还是迈不开步。我妈说,你们公司年会演员有很多情侣。我说是,太多太多的浪漫就在这群浪漫青春的家伙身上,如昙花一夜就情窦初开,却不会仅仅一现,反而是如曼陀罗一样,在有毒的平凡里与自我不甘于平凡里变得强大的无与伦比。
我看着她。有时她会侧看,有时会窃窃私语,我想起pov我与她对望的情景,然后又想起捧着热气腾腾的热水的那个boy与当时应该会心一笑的girl,想起那个背她上楼的boy与当时暖心窝在他背上的girl……有时候虽然觉得不是那么滋味,就跟男主角发现女二才是自己的所爱一样,那种突然的领悟又把我带到寝食难安的二月。
她中奖了。我很开心……这是我的幸运数字。我也想中奖,我也想老天在冥冥中告诉她,她也是我的幸运数字。但是没有,老天告诉我,两个7是幸福的,两个8意味拜拜,所以不会有。它间接说,应该是78,在77身边的78是幸运的,被祝福的。
我看到这个数字,刚刚的纠结淡了许多。我纠结要不要见个面,抱一下,说一句话,甚至带我老妈跟她打个招呼……这可能是一个开头,如果有下次,应该不会错过吧。
最后最后的最后,我们依旧没能在这个下着雨,阴着天的周末,来一次绵绵的拥抱,说着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情话,但是我知道,她也知道,我们想念彼此。
这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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