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1 陇南 禄海峰
九个月后
这里像发生了一场革命
那种用文字描述不了的规则不见了
人们的脸上多了一种急切的略显心虚的需求
如果这算的上一种文明
那它压弯了大部分人的脊梁
当然
肥肉堆中的人
没有脊梁
大山里的人
生命里最干净的部分是和大山长在一起的
我们村的村长
他回来了
他离开的那年的那天晚上
像个英雄
现在
像只耗子
羊群和炊烟
是一片土地上所有村庄的魂灵
炉灶里的柴火
会变成漂浮在村庄头顶的神
爷爷说
求了半辈子人
求了半辈子神
人，说变就变
神，一直没出现
于是为了多看一眼夕阳
我翻过了两座大山
在第三座山
月亮才露出了脸
月色里的庄稼人
忽明忽暗
挥舞完象征胜利的最后一镰
横在田埂上
像一只旱烟袋
也像一片树叶
土地的温馨没有扑面而来
它从脚底升起
像阔别已久的挚友
听我讲完所有故事时
诚恳的点头
2017.12 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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