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将我们禁锢在她的怀里,寄以锦衣华袍的模样。我终日聆听她的歌唱:那是浪…往死处撞去的浪,碎成檐下未眠的雪再漾着疑似光的泡沫。年复一年的上演着婆娑的剧本,吹捧着偶像派的言论。
直到他来了,在夜中呼啸的风浪中脱身而出。像是四月在游鱼的一尾隐去那一点寒,当做浪漫诗人吟诵的诗篇结尾。恒以太古的浪作势飞奔,携来了朦胧的水雾。滑腻水色浮在他的面上,整个人湿得像是哪一尾刚出水的鱼。与此不相称的是他的眼,秉着烛的火光,在阴湿的天里熏熏然的点燃相思二字。我动情于他的光泽,私心溺在命中注定的字眼里。月越过整片汪洋,在第一次交合的指掌间点起炽热的火花,萦绕着呼吸发梢去了。
后来呢?后来一切都灯枯油尽了。他和我失散在人潮的路口里,死在黑暗的足下。我却还记得他跋涉而来的航道:在那里风浪也无法阻止他的步伐,而汪洋会亲吻脚趾,沙会挽住你的足,叫你回头看看——回头看看他们,现如今苟活的大众...于是一切都恍惚了,一切都溺死于他们的自作多情。浪还吐着贵族身上上好的白绸,也在编织着逝者的寿衣。...而凌驾于至高魔道上的棋子不需要去看这些颜色,他们只需要聆听背上堆砌的命令和期许,在人定天定的航道里顺风而行。爱人的呼声隐没在漩涡里,汪洋的生母绞着风吞噬了那一盏摇摇欲坠的灯火。于是在夜的苍穹下,挚爱躲进我的梦,他打开浪酿作的酒,问我有没有听到那涛声。我却只听见他死时的喘息和血脉里纵横的汹涌魔道。便探头望去了,却只看见在壶的底有那么一柄刃,被泪水浸得发锈。他把东西往怀里一塞,说拿着吧。那罐子沉得将我坠下平地:于是有谁在夜里惊醒,推倒那一杯盛满滥滥风情的杯,嚼碎海上悲戚破碎的风暴。海鱼跳跃出不平的面,划开撕裂黑暗的波纹。而记忆里最利的那把刀在梦醒时分就划破锦被,将里面发霉的棉絮全部掏出来。而寒光抵着发汗的额:那才是唯一发光闪亮的方向,那才是我的汪洋里唯一追求的彼岸。
是要将藏在流火羽翼下的阴谋挖出来,将脉络逆转扭曲喊着追寻。流年的长河冰封千里,一尾红鲤自尽在河底的软泥里。而后才发觉,原来我的归宿、我的夫郎早就缓缓的缠上我的颈。民众歌唱着引航的光明,而那盏盛满过往风情的灯倒毙在桌下的黑暗里,洒出一片软绵的光亮后再也不见什么了。
大乔第一人称视角,混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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