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这个三月我从未经历过。

大起大落，此起彼伏，荡气回肠……

过得就像垂死之人的心电图似的，有希望、没意义，死去活来好多次。

终于熬到了最后一天，可是，那然后呢？

下班和表弟通了二十分钟的电话，吹着牛逼，聊着琐碎。傍晚和家人通了十三分钟的视频，外甥女又长大了。后来跑到麦当劳，整理下杂乱的思绪，开始追忆这流年似水的三月。

这算是仪式感吗？

大概吧！

一、让我再看你一遍，从南到北

命运总是一个神秘而又不可撼动的组织，他要是戏弄一个人，那任凭你有通天的本领，还不是得乖乖就范。

初八一早来上班，屁股还没有把板凳捂热，就被告知明天收拾细软去小镇上班。

当时的心情像爆米花刚出笼的那一声巨响，措手不及。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与这座待了三年半的不夜城告别。

过往里日积月累结下的梁子要想在这几天释怀，怕命运答应，我都不答应。

但最后还是和解了。

三月的第一个周末，回上海的前夕，想着最后一天了，要不来个好好告别吧！就约了正正隔天吃个饭。

早先演唱会结识的伴儿，想想都快认识一年半了。期间也有些许插曲，但也就在绍兴见了两面，无他。

慢热的我，很少主动去约一个人。三观，五官太重要了，气场的契合度也是至关重要的。所以至今走心的朋友很少。

酒肉朋友于我来说，并不值得深交。

但正正是不一样的。

很少见网友，所以一开始格外拘谨。都能赶上相亲的节奏了。

换了几身衣服，都感觉累赘了。吃饭特意选的人多的海底捞，怕到时候尴尬周围人的热闹还能起个缓冲。

在麦当劳点了两杯新品抹茶星冰乐和蛋糕，坐了漫长的一整个下午。聊了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老檀的插科打诨却格外重要，三个人的群各种段子不断。像老朋友间的寒暄，没心没肺的。

傍晚两个人一起趴在天梯上看着五点余晖下的上海，嘈杂却也井然有序的。一种即将告别的怅惘总是欲言又止的。

晚上一起看了部我认为豆瓣必须打五星的真人动画电影（看不懂这个梗的去翻前面的几篇文字），出来后已是华灯初上夜正微醺的上海城了。

为了保持着这一天的仪式感队形，出门和回家都是骑得摩拜单车。

可是那天下起了整个冬季以来上海的第一场瓢泼大雨，春雨有声。我落得满身疲惫，一身泥泞。

因为讨厌雨天，而讨厌了三年上海的雨季。

最后一天也幸得圆满。

前路漫漫，风雨兼程。

骑着摩拜，穿梭在曾经走过的大街小巷，单曲循环着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

刚才见面时的热闹，和此刻落单时的身影，好像有点儿凄凉。谁不是一个人长大，谁不是打着招呼在告别，谁不是爱上一个人念了一辈子。

回到家，冲了个澡，打开空调。

自己跟自己说，

上海，来日方长，我今天正式跟你和解。

二、人间大梦一场

春来了，想要告别懒散的心，总是蠢蠢欲动的。

在工作和内心的双重夹击下，我跟表弟说，我们要不出逃吧？

他问我，去哪你定。

我脱口而出，西塘。

理由简直苍白得可爱，因为没去过。

然后三月的第三个星期天，我们一早就来到了西塘。

又是一个恼人的阴雨天。

偏偏把我们困在了“猫的天空之城”，才有幸看了那么多“爱而不得”“狭路相逢”“好聚好散”的故事，我也用我那不连贯的词汇，在纸上留下了荒唐的情感。

可能明年此时我要再去一趟，问店员小哥哥要回我的情话。

下午一壶白茶，都沉默着，难得的闲散，听着吧台上弹着钢琴的歌手唱着王菲的“乘客”。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晚上是我期待了很久的重头戏，在喧嚣的酒吧一条街里，找到下午就物色好的那家临水的民谣酒吧。

二话不说，点了杯长岛冰茶。

我想于我上午在猫空写的情感呼应下，告别3月18号以前的自己。包括那份不明不白的懵懂情愫。

可是后来，并没有做到，这也是后话。

酒吧小哥哥唱的真好听，live感觉很好，一连串的民谣和外文歌曲也信手拈来，不觉得油腻，态度很诚恳。

特别那首“春风十里”和“安河桥”，让我早忘了原版的模样。就想一直坐在那里，听到天荒地老。

最后是被架着走出酒馆的。

回来上班的第二天，甚至更久后，都不曾醒来。

只是觉得大梦一场。

事后写了两篇文字，被西塘旅游局的官微点赞转发了，简书里也有人问我关于西塘的事。

我只是粗略地回应了下我当时的心情，

西塘和很多古镇一样，甚至都没说的上来的特色。只是我当下的某些情感投注在了那里，才得到了我本应想要得到的回应。我的故事，和西塘的景色一样，有点苍白。

你的西塘应该你自己去感悟。

三、如你一般的人

三月的第四个周末，我在杭州，为了见刘若英。

我算不上她的死忠粉，不接机，没有她的签名照，也没有合影。

只是有了这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便也就去了。

大概算是今年最后一次见她了吧！

她为了宣传她的导演处女座“后来的我们”来杭电宣传，多年前我曾猜测过，她的“后来”应该去拍一部电影，那我应该是第一个排队去影院观看的。

现在因为某些挥之不去的情感，电影我可能就不去看了。

见过好多人都说会自己一个人去看的，那我做个壮举，如果你是一个人去看的，如果觉得电影不好看，拿出当天的电影票根，我现场退你电影票。但你要分享一个关于你的故事。前10个人有效。

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反正就是当下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

第二天去了灵隐寺，也是完成了心里的一桩事。

我没有很正式地朝拜，因为觉得那时候的自己不够虔诚。

在佛前顶礼三支清香，愿家人康健，朋友好运。

如果说许了什么愿望的话，那就是遇到一个如你一般的人。

这个我就当他是奢望了。

四、还是要幸福

田馥甄的歌，在三月的最后一个周一单曲循环了六十多遍。然后田馥甄又给刘若英新电影唱了插曲“爱了很久的朋友”。

怎么哪里都是田馥甄，怎么我跳脱不了这首歌？

……

五、一个酷酷的人

和前面一样，也写了点儿个人的观点，放在简书里。

总是不成气候，也无法赘述了。

六、你迟到了好些年

昨晚趁着微醺状态给我的那位写了封寄不出去的信，今早看时，甜腻，这人应该是死了。

七、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在这我要谢谢两个人，老檀和网红小姐。

老檀是谁，也不重复介绍了。因为我至今也没见过本尊。但一直都叫他老檀，而这个“檀”字的确是他的姓。

我素来羡慕这些小众的姓氏，因为随便搭个字就可以取一个与众不同的名字。

而唯一遗憾的是，可能随着一代一代的生育下去，可能最后越来越少了。

所以要保护起来，像大熊猫一样的关起来。

在我最不能自己的那一天，是他一大早饶有兴致地宽慰我。萍水相逢，何德何能受此大礼，那就一路走下去吧！

网红小姐，她是谁，她缘何叫网红小姐，我微博好像为她写过一篇文字。

初见她的那一年是2012年，或者更早些。这都六七年的友谊了，也算有缘。

当初看她……现在看她……

这几天心情不好，她总是跑来找我聊天。还说咱俩一起去旅行吧！

其实我俩这露水情缘说起来也就长了，反正互删过三五次了，最后也都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我用的香水，拍立得都是过生日她送的，还有一起度过的一段傻逼岁月。

我总是笑称她为“前女友”，可是谁都知道那只是玩笑。

前一段删除微博关注，把她也删了。最近又觉得亏欠很多，于是又关注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想做个好人。

我朋友不多，我性格偏冷，终生可能不太爱做合群的事。所以难得遇到那么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谢天谢地你们不离不弃。

所以老檀，我们啥时候见一面？

…………………………

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刮胡子了，每天出门也都是随便套两件衣服，不考虑搭配的事了。反正也没人在乎。

今天这一身被说成是海底捞小哥哥的造型，妈蛋，又开始回忆了。

好了，三月就此打住。

你是人间四月天，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