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24日星期三晴转多云8~21℃
早晨6:36,刚刚醒来不久。窗外传来声音,声音清脆鸡婆叫,下蛋的咯咯声。
我以为,我还在老家岭下睡。两眼一打开,窗帘的颜色不对。我睡在县城老汽运。
今天正月十三。
去年放假之前,学校释放的信息是正月十三开会。这个安排我必须正月十二日晚上到县城。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我到县城,妻子回老家岭下服侍母亲,儿子开车接送。
天空渐渐改变颜色,万家灯火次第亮起。
我的手机铃声响了。
妻子雪花在老家岭下说,母亲不那么接饭了。问我早餐中餐喂母亲吃饭的情况。
我说吃饭差不多老样,不过,出现了新的迹象。
母亲的头僵硬僵硬的,花很大的力气也无法拨动,母亲的身躯仅仅留下了一点微弱的心跳和嘴巴的出气。
整个脸部三种颜色,额头微黑,嘴巴腊黄,中间颧骨有点苦涩,红不红的黄不黄。
这两天,母亲的确奄奄一息。
妻子又在问我。给娘换尿不湿的时候,老人还喊痛不痛。
我说母亲的反应迟钝。
老婆在乡下老家岭下说,母亲不知道痛了。以前手一碰,母亲就会立刻做出反应大声叫出:阿哟耶!啊哟耶!声音凄惨,表情苦涩……双手捶捶胸部打打头。
娘的确很痛苦!很痛苦!
这两天,母亲的这种痛苦在渐渐消失。
一群老家岭下人,在电话里声音嘈嘈杂杂。
堂兄方成华说,最多过不了三天。
捺叔贵珍叔说,时间真的不多了。
……
我在默默的祝福母亲,减轻痛苦。
去年腊月二十六日回家服侍母亲至今,我的心情始终随着母亲的变化而不断的起伏。
我与妻子雪花祈祷过。
大年初几呀,我们跑到了大王庙。
为了娘,我们舍得花钱,两张红版加上一提王老吉。
张香作揖……
母亲是我心目中的神。只要老人家好,我做什么都可以。
自从母亲倒床后,去年12月下雪天气冷,我和大哥元绪服侍娘。
有一次,满床是大便。料理好后要洗被子和衣服。
谁动手?还是我!一把屎来一把尿的洗呀,双手冻红了,手指冻僵了,我仍然弯着腰部,咬紧牙关不停的搓……
捺叔看见了,拍了一个短视频。发到岭下全屋群去,搞了一个实话实说。
为了母亲,我连这种活儿都能干。那其他的事情,我还怕什么?
很多事啊,我喜欢踏踏实实的做。在教书育人的岗位上,对待学生,我也是这样的我。
我身上沾满了这种良好的作风,我要深深感谢我的母亲,我的娘。
虽然她老人家大字不识没有进过学堂,但娘的确教子有方。
我至今还清晰的记得母亲教育我的一个又一个动人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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