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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问渡

黄河问渡

作者: c4a1d989518e | 来源:发表于2017-11-19 15:03 被阅读15次

    对于闪米特知道的并不多,对于这些“十大探险家之一”“中国漂流黄河第一人”等等头衔并不是很感兴趣,已经忘了是什么契机,让我在知乎上关注了这个人。某天刷知乎,上面有一条动态,说是他的新书《致命冒险》上架知乎书店了。我点进去看了下,然后在豆瓣评分上看了下。



    我还见过豆瓣评分为10分的书,而且还是刚出版的(一般很多9.0以上的书都会是有名著的意味),于是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的,我就去多看书城买了本电子书。

    这本书在今天断断续续的看完了,书讲的是闪米特从黄河源头开始独自一人漂流黄河的故事。从阅读《中国国家地理》杂志以来,我就对旅行游记的文章产生了很强烈的兴趣。其实回溯一下,一些文学上的情感,是来自于大量的游历的。抛出了前沿艺术的各种情感体验的探索,追根溯源,寻找一种原始的情感体验的话,游历山川大河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白足迹地图
    唐宋文学编年地图

    区别于现在人们所熟知的印象中逛吃逛吃的软文风格的游记,探险类的游记带给人的体验简直不能更多。这本《致命探险》的书就是这样,闪米特漂流黄河没有用很高的为国为民的追求去进行漂流,而是纯粹的为了个人的探险的体验。《致命探险》没有歌颂祖国的大好山河,也没有写成报告文学,而是没有什么包袱的写游记,这其中有记录黄河漂流艰险位置的漂流的记录,遭遇的奇怪的路人,还有历史的遥想,闪米特的文字也清晰明白,乐观有趣。是一本很难得的历险类书籍。

    在读这本《致命冒险》的同时,也买了10月份的《中国国家地理》,这本《中国国家地理》是一本黄河和黄土高原的专辑,正好配我正在读的黄河漂流。所以也一并都整理下。


    闪米特漂流的装备

    这些装备是很讲究的,即使不进行漂流活动,做一些野外历险的活动也是可以学习一下的,比如说为什么用指南球而不用指南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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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上几张美图

    先上一张图片


    我忘记是在书的哪里截取的这张图片了,喜欢这张图片并不是因为图片中有两个人,可能隐约表达爱情很美好啥啥的。而是我自己拍了无数的这种傍晚的河面的照片,譬如在杭州的钱塘江的时候,我拍的时候,是没有船在河面上的,而我当时想象的是,如果我在河面上划船多好。在江南水乡的那段时间,我经常有这种遐想。

    青藏高原的湖泊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就是没有渔船的惊扰。这里的牧民是没有吃鱼习惯的,所以在这个水天相接的地方,不用担心会有突然出现的渔船来打破寂静

    真的是从源头开始啊

    新中国成立后,对黄河源头进行了多次考察。1952年,黄河水利委员会组织对黄河河源进行了数月勘查。河源勘查队认定约古宗列曲为黄河正源,雅合拉达合泽山是它的源头。1978年,青海省邀请中央和地方有关科研专业人员,再次对黄河源头和扎陵、鄂陵两湖进行实地勘查,确认卡日曲的最长支流那扎陇查河为黄河正源。而且,这里也有国家领导人最多的题字。于是我们决定,就去这里。

    小溪只有二三米宽,水很浅,但想到我的橡皮艇只吃水约20厘米,这样的浅水河道应该可以漂下去吧。没想到的是,这条小溪最浅的地方只有5厘米左右,时不时就搁浅,要用桨撑溪底的泥巴前行,或者站起来把艇拖过这段浅水区。也就是说,一会儿是我坐在艇上,一会儿是艇坐在我的身上。就这样艰苦划行了1千米后,我放弃了。收拾装备,开车到扎曲流入扎陵湖的西岸边,已近傍晚,我们决定就地露营,第二日从此处下水。

    冰上行舟

    左右打量了一下,我发现完全被冰封的河面只有几十米一段,也就是正对着左岸山峰背阴处的那一段。随着左岸山峰变矮,再往前的河面已是融冰状态。可是这几十米冰封的河面怎么划过去?

    我尝试着往后退了几米,然后用尽全力往前冲,打算利用速度的惯性,把艇冲上冰面,然后在冰上用桨推艇,滑过这段冰封河面。但艇速不够,底部又太软,冲过去时只是撞停在浮冰边缘,并没有冲上冰面。于是,我重新倒划10米,加速冲程增加到刚才的两倍,再发力向前冲。增加了冲程后,果然半条艇冲上了浮冰,听到乒乓的响声,浮冰被艇的重量压碎,艇又重新掉到水里。看着压碎的浮冰,我有了一个新主意。只要反复向浮冰冲锋,那么浮冰就会一点一点破碎。我就能通过破冰,开出一条水道。实施过程并不轻松,每一次的冲锋、破冰,都非常耗费体能,却只能冲碎20~30厘米长的一段冰。我开始用桨辅助敲打冰面,如此挣扎了20分钟,终于冲破这段冰道,算是扎陵湖正式允许我畅游在它的水面了。

    遭遇沼泽

    由于岗纳格玛错湖不是事先设定的靠岸点,所以我并没有太细的查阅资料,不知道这里有一片湿地,也就是沼泽,只好在离湖岸边很远就下艇。淤泥很深,脚一下地,瞬间下陷,好像有什么东西将我向下拉扯。我赶紧用双手按压橡皮艇,把身体大部分重量转移到艇上。利用橡皮艇在淤泥上的浮力,阻止双脚继续下陷。这个湖边的淤泥区,是个可怕的地方,如果不是借助橡皮艇的浮力,恐怕整个人都会被淤泥吞噬。我双手将艇往前推动30厘米,然后把身体的重心转移到双手上,顺势把陷到淤泥里的脚拔起来。再慢慢地将脚挪动到艇边,然后继续把艇往前推,如此反复,一点点向前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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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的河道,时而分流成多股,时而合并成一条干流。分流时,河水流速会变得缓慢,需要挥桨努力划艇,不然艇会赖着不走。河道汇流时,就可以偷懒不用划,水流自会推着艇向前。我可以趁机休息,喝口水,看看风景。

    黄河时合时分

    分流的河道使黄河中间形成了大大小小的长条形岛屿,小岛上长满绿草和稀疏的小树。我们之前的设计是将车停在马路边,羚羊穿过草地来河边上艇,我们一起划去河道中间的小岛露营,既浪漫又安全。但就在我漂完这一天的预定航程,要与羚羊汇合的时候,羚羊传来消息,说被藏獒困在了车上连厕所也不敢上,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没办法,我只好把自己有杀气的这一面释放出来,一路背着艇,持着桨,战战兢兢,终于绕过了藏獒。但这也导致我们去河道中间的小岛上烂漫的想法彻底破灭了。

    沙洲上的狼

    但是到了第二天,我们才明白,没有在岛上过夜是多么幸运。因为在第二天重新下水之后,发现在黄河中间的岛屿河滩上,有两匹黄灰色的狼在游荡。我一直以为河道中间的岛屿很安全,既不会有因为处于冬虫夏草采集期而警惕暴躁的牧民来打扰,也不会遭遇藏獒,却没想到会有狼生活在这里。其实,与狼比起来,我还是更愿意跟牧民和藏獒打交道的。

    遭遇藏獒

    我目光紧盯着藏獒飞奔过来的方向,它在离我10来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它貌似观察了一下我手中的桨,然后试探性地向我吼叫了几声。。它没有再向前,而是转头向后吼叫了几声,原来它在召唤另一头藏獒。看着另一头狂奔过来的藏獒,我在犹豫要不要先干掉眼前这头。双手难敌八爪,要是两头一起上我肯定打不过。虽然桨很长,桨叶看起来确实很像关公的刀,但这是个塑料桨叶,杀伤力可以忽略。若真斗起来,它并不能对藏獒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威胁。这里的牧民爱狗如命,如果我干掉了藏獒,他们会不会干掉我也难说。据说很多牧民是有枪的,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干掉我,然后直接水葬,干净利落。思想斗争间,眼前这头藏獒,反复向我吼叫几声后,又回头看后面的藏獒,好像在催促同伙跑快点。
    我盯着眼前这头藏獒的眼睛,双脚尝试慢慢往后退。它对我的动作非常敏感,把吼叫声提高了十个分贝,然后迅速向前跑跳几米,两个前爪急刹车,身体抖动,把狗毛抖得竖起来,做出了要攻击的姿势。

    我估摸着只要不入侵它宣誓主权的地方,应该就问题不大。我试探性地慢慢往后退,双手继续举着船桨,两眼继续瞪大保持我的杀气。我不敢后退太快,如果它们感觉到我在逃跑,那么会咬死我无疑,藏獒对于逃跑猎物的反应只有一个——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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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好奇的牧民

    我在河里看着牧民,牧民也在岸上看着我。一位牧民打马来到河边,一手拉着缰绳,向我挥手大声道:“过来,看,船。”他生硬的话语,带着不容反驳的命令味道。我知道牧民对船都很好奇,但今天行程不轻松,划过去寒暄很费时间。我便装作没听见,继续向前划。放牧人:“给我过来!”看见我没靠岸去给他看的意思,放牧人急得汉语都变利索了。为了不与他纠缠,我加大力气划艇,想快点儿离开他的视线。

    好奇心太过旺盛的牧民

    谁这么勇猛啊,在6℃的天气里光着身子站在水里。我下意识地把手放到水里试探一下水温,我的妈呀,虽然天气晴朗,但河水冰冻刺骨。可能河水太冷,马不愿意往前,扭头拼命往岸上奔。而光身哥却死命拽着缰绳,把马往河中间拉,我很好奇他到底要干吗?“你,过来,看。”他看着我喊。

    牧民跳进了冰冷的黄河水

    闪米特:我过去,你不要打我,也不要抢我东西,我就给你看。
    牧民:过来,看。
    闪米特:那你先答应,不抢我东西。
    牧民茫然地看着我,突然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看。”

    我被他的气势震住了,纠结之间,水流已经把橡皮艇带出去很远了,水往下流,我回不了头。内心希望他能早早上岸,恢复体温。耳边又传来马蹄声,原来是另外一个牧民打马追上来了。“过来,看。”他吼道。我心里一阵无名火起,扭头对他大骂:“你同伙快冻死了,还看看看,看你个头啊,快回去救他!”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吼声吼愣住了,一时间没有任何反应。

    陡峭的河岸,艰难的上岸

    黄河的两岸开始陡峭起来

    我研究地图发现,这段峡谷河道中唯一一个有斜坡、勉强可以靠岸的地方,便是拉让村了。还好羚羊电话来得及时,我还没过拉让村,要是过了这里,我既没有信号接听到电话,也不可能中途上岸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峡谷深处划。上岸后我们又抽时间去宁木特实地考察了一番,因为如果宁木特上不了岸,那也意味着无法下水,我不得不放弃宁木特到拉加镇的80千米水路。

    有点儿不甘心,因为根据黄河的现状,这段本来是可漂的。1987年首次漂流黄河的探险队,在这段峡谷遭遇过意外,即几位漂流这段河道的勇士消失在这段河道,之后就再没人漂流这段峡谷了。但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在拉加镇上游3千米的地方,新建的水坝已经在2015年年初截流了。这个水坝的截流,意味着原来离拉加镇上游10千米处的凶猛河段,会因为水位升高而变得平缓。

    如此陡峭的两岸,让我怎么下去 这样的吊桥,羚羊根本不敢开车过

    进入峡谷

    风带来的沙土,不断地在陡峭的河岸上堆积,当堆积得太重时就会发生崩塌。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在我前面几十米远的地方,滚滚砂石从岸上崩塌到黄河中,气势磅礴,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等我拿出相机时,只剩下一团滚滚烟尘。如果我速度快一点儿,估计会被滚落的砂石,连人带艇埋葬到黄河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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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划行在李家峡水电站

    纵观黄河上游流域,以前滩多水急,黄河鲤鱼通常需要在流速高达8~9千米的河道中生存,这意味着它们每天都要进行高强度的运动,否则就会一直顺流而下,无法在固定的水域生存。天天运动的鱼当然好吃,这和散养鸡比圈养鸡好吃有一定的共通之处。



    在水库遇上冰凉的小姑娘

    漂流,有时候就会快接近大坝的泄洪口,为了免被水流裹着去泄洪,闪米特尽力向岸边划,结果滑到岸边,发现是几百米宽长着水草的湿地,根本无法靠岸,闪米特只能继续逆流划,终于在几百米外找到了一个可以上岸的山坡,山坡比较陡峭,好不容易爬上山坡,发现山坡上又有铁丝网拦截,后来沿着铁丝网走,走了一会,发现前面有出口,当距离出口十几米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姑娘拦着不让出门,说我们这规章制度,这门只允许厂内的员工出去。闪米特跟她解释说我是漂流进来的,你不让我从这个门出,我怎么出去,我水也喝光了,我不从这出去会死在半路上。小姑娘说“那时你自己的事”

    污染

    兰州,为什么如此有牺牲精神?在珠江漂流时,发现沿江城市的规划有一个共性,大家都在自己城市的上游取水,下游建重型污染工厂。如此一来,工厂既能创造经济效益,也不会污染自己城市的水源,只会祸害下游城市。
    而兰州明显更有博爱情怀,所有大型污染工厂不但集中建在黄河边,还都建在自己城市的上游,誓要和下游城市共患难,同饮这被水陆空齐齐污染过的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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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砂船的钢缆,致命危险

    过了一条跨河大桥不久,远远看见前面有采沙船,我马上小心翼翼起来。采沙船在河面工作的时候,一般会有一根横跨河面的钢缆来固定位置,根据河岸不同地形,钢缆绑在采沙船的不同位置。钢缆有时会被挂在离水面一两米的地方,有时会沉在水下,有时刚好贴在水面。尤其是在水流湍急的河段,采沙船往往需要用好几根钢缆从不同方向把船固定住。
    最怕那种刚好拦在水面、又不过头顶的钢缆,在高速水流中漂过时,轻则会被钢缆挂翻到水里,重则被锋利的钢缆割伤甚至腰斩。我在珠江漂流时就吃过这种亏,当时因为视线不清,被横在江面的一条钢缆直接挂翻了。后来想想有点儿后怕,如果钢缆刚好在我脖子的高度,那么我顺着高速水流直接撞上去,轻易就能把我的头割下来,让人身首异处。

    探险者的孤独

    羚羊:你多虑了(白眼),多人一起玩,不但可以排解寂寞,也可以互相救援,不是安全许多吗?闪米特:休闲的活动当然人越多越好,像今天这样的水情,大家一起活动我也喜欢。但如果看看世界上玩顶级探险的人,你会发现几乎都是单人在玩,除了雪山和攀岩比较特殊。羚羊:是这些人喜欢独孤求败的感觉吗?闪米特:是因为太难找到一个真正与自己能力匹配的人,在毫无保障的自然环境中,长期进行未知的探险,如果同行者能力不相当,会加大活动的危险度和难度。没有人愿意看到同伴身犯险境。


    宁夏修建中的浮桥 前方就是内蒙古 image.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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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小便

    排水工具我通常会携带一只可乐瓶做成的淘水工具。具体做法是把一只可乐瓶从中间剪开,带盖的那一部分就是我的工具了。在使用静水艇的时候,由于船身狭窄,不便腾挪,我也会用这个容器接小便。

    关于黄河的知识点

    按照常人的理解,河流是一个不断汇集水量的过程,从上游开始,不断有河流加入进来,由此黄河不断壮大,最后形成一条滔滔大河。但是这种规律在黄河这里不存在。黄河的独特性在于,它的水量是在上游汇集的,到了中下游水量越来越少。

    兰州在我心中的位置,成了理解黄河的一个节点----产水区和用水区的节点。兰州以上的河段,属于水资源来源区,兰州以下的河段,宁夏,内蒙古基本上不产水,是用水区。陕西和山西河段有些直流带给黄河一些水量,但是带来更多的是泥沙,而且这两个省也大量引用黄河水。

    就长度和流域面积来说,黄河是我国的第二大河,但是就水量来说,在全国排第八位。

    黄河第一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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