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曾停下脚步,便开深入。那些心心念念的过往,有的如烟飘散,有的静好在我的回忆里。
尖山河的河,尖山河的沟,尖山河的山,尖山河的树,尖山河的路。如果一定要有一个故乡,那我的根必然在这里——尖山河。
记忆从不知具体几岁开始,我有个小伙伴,我叫他海涛哥。 我们成天在一起,那时还穿着开裆裤。
后来听说我还和他一起喝过他妈妈的母乳,那时强势的我还一脚把他踹开。他有个奶奶,很喜欢我,也很宠我们。不过为了控制我们玩的过分的嗨了,就给我们设定了一个坏人的角色,说是会拐骗小孩。后来我们就都不敢走太远,害怕被卖了。
模糊的记得那时我家有一头水牛,是分家的时候分到的,我很喜欢它,即使每天早上很早就被我爹喊起来去放它。它很乖,我想骑它的时候它会明白,静静地卧下,等着四岁左右的我慢吞吞的爬到它的背上再缓缓站起来,深怕跌到我似的,然后继续吃草。它没有选择玉米地,或者稻田,当我趴在它背上睡着,它也吃饱了,然后它会选择送我回家。你或许会讶异,牛怎么可能那么聪明,其实我也不相信,不过这是事实,我小叔也是这么过来的,老牛也陪过他。
记忆总是一步一步的,应哥适时的出现在了我的记忆里。他是我小时候的第二个小伙伴。和海涛哥一样,是我堂哥。不过那时的他可是一个反面教材,如果说海涛哥是那个邻家的孩子,那么他就是那个邻家的坏孩子,我就是自家孩子。不过我很喜欢他。我们三个人,没应哥是我最大,因为海涛哥打不过我。有应哥时他最大,因为他毕竟比我大四岁。
不得不说,应哥带我做了不少缺德事。给邻居的水池撒尿,往人家里扔石头,……应有尽有,没有我们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不知什么时候我病了,和海涛哥一起,一样的病,我父母卖了牛,去给我治病。老牛就这样离开我了,那个本应不记事的年纪我却记得了它——一头庞大的宠物,至少刻骨铭心。
医院里我最怕打针,不过每次只要一个姐姐来给我打,我就不会哭,我会笑。我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什么模样,但我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我的第三个朋友。
我记得是五岁左右,我每天都被关在家里对着水泥地板,做着我爹用水瓦片给我留下的算数题。其实真的不难,但我很讨厌。后来我又认全了,会写了全家族人的名字。于是作业时间结束,我被逮到了我家的尼瓦场,很小的我觉得很大,其实占地不到半亩。我会跟着我爹踩你,和泥,做瓦,晒瓦,到窑子里烤瓦。当然我父母是小学毕业的,所以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们这是在役驶童工,虽然我也没意识到。
三舅父三舅母出现的第一个画面是我家打板栗的时候,他们都很疼我,他们没有能有孩子,所以我就是他们的儿子。后来他们离婚了,三舅母疯了,三舅父在我高中时车祸去世了。
小舅很可爱的那个气候,没现在这么复杂。我还记得我尿过他身上。他折过我脚。
姥姥的记忆比爷爷奶奶深刻,至少是那时候,我曾经在她家一住就是八九天。后来婆媳不和, 绝食去世的。我很怀念她,也曾经怕过她变成鬼来找我。或许是因为她去世的时候我不太懂事吧。
在应哥不知名的逃课中,海涛哥上学了,我竟然也想去,毕竟上学了很有面子。当然也是因为我多了个弟弟,一个一开始我很喜欢后来变成我累赘的人。当然,现在不这么想了。那时候我每天都得抱着他背着他,谁让父母做农活去了呢。
不知为什么我会想自己学做饭,也是自作自受吧,我很快就学会了,于是五岁半的我开始承担下了每天做饭做菜的任务,最后还加了喂猪。还真别不信,农村的孩子早当家。也许是那时候就懂得感恩了。谁叫我那时候体弱多病,还不太能吃西药呢。其实我也怕草药的苦,不过我还是一碗一碗的喝了,所以现在体质还不错吧。最后我也可以算一个草医了吧。
生活毫不停息,岁月穿流,多想还是那个时候,那个气候,故乡总是温柔的,父母总是爱你的,也总有一两个小伙伴,没有心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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