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蜷缩起来,藏匿在一个角落里,心跳开始加速,是担忧,又掺杂着一丝丝的歉意。
上完早读,天刚蒙蒙亮。回到家,推开屋门,果子和奶奶坐在炉前,两人逗乐着。我忙着收拾屋子,无意间瞥见果子的小手,胖乎乎的,喜人极了!竟不自觉地嘟哝起来:你看你的小手胖得哟!
奶奶说:“别在说我们胖了。这是我们的福气。”
我故意逗趣:“胖得都没脖子啦,等长大了,说不上媳妇喽!”
娃打小就胖,小手胖得像奶奶蒸的发面馒头。那时,屋里还是有些黑,并没有过多地查看小手。
吃过早饭,我领着果子在屋里闲逛,竟发觉:他的右手有些异常,硬硬的。我顺即抓起他的左手来比对,肿了,是真得。
“手有点肿呢,妈。”我喊着。
“真是有点不着辙呢。”婆婆依旧一如既往地淡定。
“是不是冻了呀?”我问着。不过,内心却表示怀疑:这年头,哪还有冻手的啊。纵使如此,大脑还是快速运转了起来。有没有土方子?我得赶紧问一问我的小学同学,那个手脚和耳朵总是被冻伤的娇弱小姑娘。舅舅小时候对海鲜过敏,昨日,他吃了几块鱼,会不会是过敏了?
手忙脚乱地去口袋里翻找手机,忙不迭地开始翻微信,颤颤巍巍地发送着消息,给小姨,给小学同学,给做孕婴的哥哥姐姐。当然,照片也是少不得的。
等待回复的间隙,我用热水给他洗手。许是热水太烫,许是疼或痒,许是,两者兼而有之,果子嚎啕大哭。当自己真正处于焦躁状态之时,大概,智商也会下降的吧。疼与痒,怎么会没有异常的反应?
“嗡,嗡,嗡”,手机在振动。“你注意观察一下,他是否挠?如果没有,可能是不小心扭了一下。”我竟有恍然大悟之感。
放下手机,再次审视果子的手,肿胀程度已经减轻了。“走吧,找奶奶去,我要上班去了。”
穿上棉衣,蹬上靴子,大刀阔斧地走向教学楼。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八年级五班教室前,那句“冰霜正惨凄,终岁常端正”拂去了前一秒的焦灼,冲刷了今日随早起而萌生的疲惫。
“呼——”,轻叹一口气,拍了拍自己并默默告诉自己:这一节课,好好上。
时间在滴滴答答地行走着,当时针翻山越岭行走到离终点仅有十二分之一的时段时,手机耐不住性子了,“嗡——”,振动着。
“梦雪,果子的手好了。”婆婆打来了电话。
是一副“安心贴”。
放下手机,鼻子酸酸的,一股热流涌在心头,冲击了心底柔软的角落,逗留在眼眶中的泪花不甘示弱,随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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