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陌生，我们有没有别的可能

文/冬至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从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我该如何对你微笑

让你难以忘怀

感受我的真诚

我该如何对你开口

表现我的内心

又不至于让你一头雾水

反而敞开心怀回应

我该与你寒暄些什么

只一个故事就好

然后安静地听你说

最难的是

我该如何与你告别

非同于陌生人的冰冷无感

我该和你拥抱，还是

会心一笑

除却陌生，我们有没有别的可能

1

除却陌生，我们还有没有另外的可能。

我在黑夜默想过去无数个小时的过去，你也许正被刺眼的白日包裹。你我之间的陌生并不是看起来那样的理所应当，我们并非涉足了不可跨越的区域。晴天烈日，假装像是光明正大熟悉至极的情侣，彼此关心毫无芥蒂。荒芜暗淡的夜晚啊，也不能够轻易失去，虽然没有想过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如果我只有一只手，我要牵着你的手。如果第一次就是最后一次，我该如何对你微笑，然后安静听你侃侃而谈。

2

除却分别，我们好像别无他选。

一开始就想到聚的下一秒就是散，来来往往的不过是来自于物体光线射入人眼过去的虚像。我担心得一塌糊涂，除却紧紧抓住能够依偎和留给你一点点记忆的时间和机会，我找不到打开自己思维方式的洞口。但是，我并不能够确信，这会带给你什么。也许一，也许是零。

3

除却记忆，我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所有的告别形式在这里都显得残忍而又充满不得而知的寒冷，我能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慷慨就此土崩瓦解，所有内心可以拿出来侃侃而谈的淡定自若也就此如同遭受了打击的大楼轰然倒塌。我想不出一个基于相信还能够在一起的词来含着微笑与你告别。我知道这一切甚至都与你无关紧要，只是在我心里占据着全部。

4

除却遗忘和被遗忘，我们还有没有另外的可能。

很久以前，有人热衷于讨论爱的背面是什么。有一个回答说是遗忘。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我们其实并不擅长于遗忘，我们的本性是去爱。

爱与被爱，是正面的阳光明媚，而遗忘与被遗忘，是背面的不得不承认的选择。毕竟，我们是需要去爱，去被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