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次在途中遇见她了。她一直在我脑海中给我留下独独冷清的印象。我上班的路上,需要穿过一条街道。每每路过时,都能遇见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
我总能看到她默默无言的坐在一个老式的座椅上,孤独的待在那个不引人关注街的角落里。或是街角的一侧,也或是她家的一张破旧不堪的门板下。她是一位孤独的却又不甘心孤独终老的人。我一直这样认为。因为就从她天天不落的如此形象,待在那里l看街上流过的风景就能感觉出来。这位老妇人,我不知她有没有子女,当然也不知她有没有别的至亲,只让我觉得她落得“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她就像一座雕像时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呆滞无神的空洞无寂的眼里,空荡荡冷清的街道上,只有她在短短续续零星盯着路人从自己视野里走过。开车过去的,很可能她看到的是车的背影。我估摸着车上的覆盖色是她能关注到的。骑电动车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也许让了她想起曾经的岁月,她会在他们身上停留好长时间,悠悠荡荡,她想起自己曾年轻过的那段美好时光,也有一些步行着从她眼前匆匆而过的人,活泼轻盈的步履,会让她想起自己曾经拥有过的美好青春年华。
那一天,我再一次从她眼前过去的时候,看到她的目光一直追随我好长好远,以至于让我产生很想停下自己脚步的想法,不再向前走。尽管彼此都不相识,我也很想迫使自己走上前去轻轻地问一句:“你好吗?奶奶。”我希望听到她回答的任何一句话。哪怕是“嗯”的一个简单的回答。我最简单且最小的愿望,只为了填充她那空寂无望的等待而已。但是最终我还是在拘谨和犹豫中,一次次错过和她近距离打招呼的机会。她经常孤独的呆在角落里的身影让我联想很多……
我想到了渐渐老去的父亲,想到了他在不断挣扎活着的每一天。我也联想到自己将来的生活的样子。当我再一次想到那位天天待在家门口的那位耄耋老人的目光,我想到了我的将来愿景。尽管我离到老人的岁数还有一段距离,但我很想为自己的未来有自己长长的设想,我希望不能让自己和那位天天看行人看来往车的那样打发无聊时光,我希望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书能够陪伴我,让我陶醉在书的海洋里,不让自己在空洞无聊的等待里渐渐老去……
想到下班的时候,我还会遇到那位安静而孤独的待在角落的那位老人,纵然我不知她儿女的情况,纵然我也不想了解。我也打算停一下给她一声问候,我想让她在孤寂的等待守望中听到一位路过的陌生人的问候,那时,我想她那呆板的、皱纹迭起的脸上一定会出现美的笑容?
从今天下班开始,我打算就这样路过,只要看见她,就给她一声我的问候。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