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记忆是老旧的,我的生活是老旧的。它在时间往前行走时不断的妥协,妥协,然后成为了我。
我的老房子里,满地板散落着旧唱片,旧图书,旧影碟。那些九十年代的影像,九十年代的回音,还有两千年初的故事。我童年的画笔,旧时的好友,还有从前的欢声笑语,都随时间一并埋在那座老房子里,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当时喜欢热闹,爱憎分明,不是对即是错。笑了是真的开心,快乐来得一点都不奢侈。旧时的岁月总是流淌的很慢,如同音响里的旧曲,悠扬地飘着,在空气里淌着。我可以喜欢很多种生活,来去自由,每日每夜,大口吃肉大口饮酒,穿着随性,累了腿往车前一架,跟着车子在夜色里逍遥。车停下来时,到空旷的原野,或是满街灯火的小镇,点着一根烟,一瓶冰啤,躺在车顶看漫天的星光,吹着懒懒的风。又或者,认真一些,认真装饰自己,克制言行,每日读书写字,学习这世界的法则,再尝试着突破自己,说服自己,融入纸醉金迷,融入灯红酒绿。再者,到一个风景优美的镇子里,租一套临着小溪的房子,听潺潺流水和声声鸟鸣。这些是我十二岁时的理想生活,当时认为,未来就应该是这个模样。 我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不厌恶的,就是写字和拍照片而已。我极其的懒惰,剥好的荔枝放在桌上,我未必肯下床去拿来吃。这些生活对于一个不知上进的人来说,可望而不可即。
我有一段时间很清醒,也很决绝。我专注的磨炼自己,强迫自己去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当时心智不成熟,但我苦撑,各种鸡汤一并灌下,面对当时的痛苦已然游刃有余,后遗症就是如今已免疫任何鸡汤,自己煲的也没有用。后来我也怀疑,经历过惨痛的事情,是否将来就能够百毒不侵,结果证实并没有。人是健忘的,当时的感觉没有办法重来一遍。更何况,痛苦如病毒,不断更新,却不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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