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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光白露菊黄,疏雨浓雾重阳

秋光白露菊黄,疏雨浓雾重阳

作者: 光荫故事 | 来源:发表于2019-10-07 11:01 被阅读0次

    我不是没有考虑过,放弃写出行游记,原因也简单,每一次都不过是老生常谈,连顺序也按部就班,让人乏味。这样的想法直接导致我任性地睡了一整天,实在饿的慌,才不得不动弹。还有,秋后的蚊子实在猖狂,晚上咬的人直想急眼。心头有闲事,难做闲适人。捋一捋三天的行程。

    人最容易健忘,刚刚发生的事,走过的路,再回想,经常是混淆成一片,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谁的过去不是模糊一片,最后都只有昨天和明天,连今天这一刻都是动态的。要回忆的清晰,需从中寻出线头来,一点一点理出头绪。

    十月二号顺利抵达林州黑龙潭,始料未及的是停车场与入住的农家有步行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听上去很无感的数字,但是经理科男推理,女人们就不淡定了,原因是成年男人的步行速度大概是每小时3.5公里,那么女人们扛着包徒步可以肯定绝不止半小时,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对于这帮驴,这不过是个饶头,根本唬不住人。

    当然到达农家已经过了饭点,记得人家还是盛情款待了我们,具体吃了什么,我到现在也没想起来。两点钟出发,向千瀑沟方向进发。几年前来过一次,当时还半原始状态,路上行人稀少。队伍拉开距离,不明就里的几个人沿着沟闷头往里走,直到有人提醒才掉头撤回一段,从右手一处斜插上山,我就说嘛,没那么简单,就是来登山的,不登山,你来干嘛!

    不过,一开始的缓坡消耗,我都有掉头腐败的冲动,那种酸困的滋味,不是意志力就有理由放弃。穿过齐腰深的渐黄的秋草和灌木,呼哧呼哧喘粗气,心脏跳动的声响不绝于耳。天浑黄着,没有风,有压迫感,日光恍的的人想瞌睡。等我们赶上大部队时基本也到了各奔东西的节点,陆队立一高处,招呼大家,右手强驴穿越线,左手千瀑沟。我犹豫一下跟随雪梅直追强驴而去,远远的还听到身后传来的陈皮要我们尽快赶上队伍的提醒。三个女人着实紧张了一下,穿过乱石坡,到崖口处,心都要跳出来了,不敢驻足,一跃登上山巅,眼前一下豁然开朗起来,山间草甸,泛着青黄色,长长的穗序搭拉着,像及了稻田里的稗子。草木最是知时节,陆续着了渐变色,伏地生长的阔叶草要么橙黄要么灰绿,各种灌木也蔫蔫的,吐着絮的荆花还执念地绿着,只是失魂落魄状,全没了盛夏的风光。坡上高大的柿子树,倒是一派丰收的气象,红灯笼或明或暗若隐若现。我们都喜欢生活里的灵活,喜欢看不可言传的风景,以及风景中适时出现的一簇花,一棵树,最好是这种结满黄柿,挂满红果的树。它们醒目的,特别地矗立,像行使仪式一般地偶尔冒出,一扫跋涉者的孤苦。

    沿山巅小道绕两三个大弯,被齐腰深稗草扑严的小路,远远的路迹不明,一路趟过去,鞋子里灌了不少稗子,刺挠的慌。最瘆人的不是担心草丛中突然冒出蛇或其它活物来,而是腾空的山巅小路,任你块头再大也不由自主地扭出猫步来,若是放肆一把,保不齐一脚蹬空就悲催了。

    在一处弯道,我们赶上大部队,一旁矗立一株不算高大的皂角树,不论远观或近看,都相当怪异,好好的树,无端挂满了黑乎乎的荚子,沉甸甸的下坠,还刚巧唾手可得。可想而知,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揪上一把。至于揪它干嘛?好玩儿,长成这样,就是用来揪的。

    充满惊喜的还是深山里的无人村落——台岭村,错落分布的几户人家楼房也相当气派,可是却是空无一人,古老的水井,石磨,供村民祭司的土地庙,都孤零零地散落在村口。结着瘤的梨树,黢黑的树干上生着砖木虫,却仍然缀满了梨,像个沧桑的老人,鉴证着岁月变迁。

    大概下午6点之前,大家陆续回到住处,明明同行的宋大哥和小福星,在部分队友的配合下为大家张罗好了晚餐。

    一晚无事,二日晨,天刚蒙蒙亮,厨房里就忙活起来,我趁着晨光摸到院子背后的平台上,向东看鱼肚青白的天,朝霞一边从灰白淡粉到粉彩橙黄,淡紫瓦灰到橘色亮蓝,直至彩霞满天。只可惜我没能等到日头脱胎于东山的那一刻。潺潺的溪水,啾啾鸟鸣,头顶的飞霞,山里的清晨犹如沐浴一新的少妇,明亮动人。露珠在秋草上挂着,碎成颗粒,白日不见的蛛网,在霞光里像一帕儿镶砖的纱,微风拂过,微微颤动,咘玲咘玲的。

    秋的天空辽阔高原,都是云的空间,朝霞是立体的四面八方的飞,不是一朵一朵,被拉扯成丝丝缕缕的长条,一道道飞出去,有的被挽成飘逸的莎丽。

    大家被安排乘大巴到达鲁班壑脚下,开始了一天的穿越之旅。17~18公里,相较以往,有挑战,因此敢于追随的小伙伴也都有了心理准备。像归林的鸟儿一样冲着鲁班壑飞去,大概九点多就陆续抵达鲁班壑,立崖口处遥望对面,一层层码着的山好像经人雕琢修饰过的巨无霸的三明治。

    大家稍事休息,又沿既定路线开启转山模式,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小路上,大家一字排开,路德书记被队长怂恿着讲起早年西藏之行的笑话,说:司机姓陈,于是大家便叫他老陈,第一次去西藏,没经验,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高反,这其中偏偏是司机老陈高反尤甚,这不是要命的事嘛,好在大家同舟共济度过难关,为了活跃气氛,书记娓娓道来,给大家讲个段子吧。说是:一个人搞副业,在池塘里养鱼,几个月后,鱼没见着多少,却捞起一坑的老鳖,一家人很高兴,于是背一麻袋去城里卖,走走走,觉的沉,扔一部分,继续走,还是觉的沉,再扔,到最后剩下几只,还是老陈。段子结束了。我不在现场,不知道当时大家的反应如何,但是听书记说,老陈颇有意见地说,你还是讲点别的吧!反正今天听到的人都笑的前仰后合。

    队长接着说危难时刻退伍军发扬了以身作则,勇担重任的精神,不过看着都在吸氧的同行小伙伴们,基祥哥眼巴巴地瞅着,他也想试试吸氧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被队长拦住了。好可爱的基祥大哥。

    生活是个结,能解开固然不错,解不开,就系成花。趁现在阳光不燥,微风正好,把自己散在日光里暴晒,别待明日阴雨连绵时,抱怨日子粘腻不爽。

    中午十分,我们穿过山巅农庄果园下去,走上了一条宽敞的盘山土路,除了走路,大家时不时摘来路旁的梨子和柿子吃。在老祖殿外吃了午饭。没作过多停留就出发,途径核桃树凹村,破落的村子里只有一户人家,我们从他们门前穿过。首先看到一棵枝丫扑地的柿子树,红腾腾结满果子,正兴奋起劲之时,看见右边院子里一位端碗的老人,正盯着我们一行,他不像要呵斥,眼神木木地,就这么目送我们离开,他上了年纪,我看不准,约摸60岁左右,洼兜脸,贲楼头,嘴里还有面条,像没牙的老太太只有下颚喎动。前禀墙挂满辫成辫子的玉米杆子,金灿灿地,丰收的景象,我想,这也许是他夏秋两季唯一的收成,也可能就是他们一冬的口粮。这一位老人,被大漠用镜头记下,两天过去了,他还特别向我提起,很惭愧我几乎忘到了脑后,也没有特别的印象,长途跋涉,大山深处,偶遇此景,并未走近了解,这确是有些遗憾,对他一无所知,却要写他。人与人的感受如此差别,人与人的差距就在于对陌生人的关爱上。我惭愧!

    一口气下到黄华寺,时间是1:50,接下来,全是水泥路,3 :00左右下到红旗大道停车点,脚掌酸痛。

    当晚下了小雨,于是四日晨队长临时决定改道轿顶山滑翔基地。山青青欲雨,云澹澹似烟。8点钟出发时,拐过一个Z字,极目远眺,山幕蓝色,如展展花屏,近处翠蓝,远山影淡,错落叠加渐次铺陈。亮出一道曲折的山坳,一抹光延伸开去,伸向远方。

    天色愈加凝重,如果折取一片,能拧出水来,细细密密地箩面雨,飘飘然落下,凝结在蓬松的发上,映着光,满头银色。逐渐地沙沙作响,是雨打叶子的窸窣声,叶子上有了晶莹的珠,被雨打的微微颤动,仍然擎着,小心翼翼。此时撑着的雨伞有了动静,密密地砰砰声,雨彻底下起来。刚刚还能俯瞰的山坳,此时全被隐没期间,眼前成了淡墨浅彩,植被覆盖的山,墨色适中,裸露的山,被雨水浸湿,和背雨处的红黄青灰的石色,还有路旁石壁间的淡紫,姜黄小菊,浑然一体,所到之处,如流动的水彩。雨,一阵急一阵缓,云雾始终笼盖着山,有小伙伴不无感慨地说,啥也看不见,言语中有些许的遗憾,可是我除了恼这无趣的水泥路之外,却无端充满了期待,穿越迷雾似有无限可能,山高遇仙,林深见廘。

    山路总是十八弯,人像蜗牛一般Z字上行,植被有了明显变化,灌木逐渐被秋草替代,记得总看到一种路边草,不容忽视地存在着,上一次专门问了小伙伴,说是博落回,灰白的叶子,像起霜的油菜,花叶,叶缘不规则,夏花,吐絮,不记得什么颜色,不过现在是紫褐色。在去轿顶山滑翔基地的路上道路的一边平排铺着,灰灰的一点也不出奇,可是它却任性张扬地繁殖着。松树也偶尔闪现,在白茫茫的雨雾里,旗帜一般存在。

    等到听到狗吠,确信到顶了。然后呢就是原路折回,怎么样,驴不驴,拉出来遛遛。文小桓还说我,特坏,话到我嘴里就变了味,和谐队哪一个不驴,尤其是文小桓。一天山路跑了35公里,真驴,非你莫属!

    下山时,速度往往要快的多,不过脚板子已经生疼了,晚上到家才发现小脚趾打了水泡。当然这不算什么,这很大程度上得从自身找原因,要么鞋有问题,要么走路有问题,当然,这跟脑子进水扯不上关系。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谁脑子没问题呢?都会烦恼,会困惑,会看不惯这个,瞧不上那个,这些都源于挂碍,沉住气,从内心寻得安宁吧。哪里有什么不能释怀?和天地,山川,和历史长河比起了,人又算得了什么,尘埃罢了!

    有人说,人,最可怕的事情是完全接受自己,而不去试着理解别人的不同。现在我闲叨咕这些都是那么多余,话赶话到这儿了,也容我唠叨一次,不针对什么,就是没话找话。

    还想起一件事,我纳闷,每次出行住农家,无论早晚,都有人像石猴一样在外头待着,发现是文小桓,怎么着,待够五百年,等唐僧呢!

    此次和谐队小长假出行,同行有54位小伙伴,谢宽队,陆队,财务官,先锋官,各协调官,摄影师,特别感谢火头军宋大哥,谢谢大家,难忘的三天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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