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开始到现在,总算闲了下来。这个年,就算匆匆忙忙过完了。春天来了,天气也暖和起来。一家人总算聚到了一起走走,笑笑,从串门,待客的忙碌里解放出来。消闲了几日,父母,姐妹,也陆陆续续离开,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新的一年就这样又开始了。偶尔的闲暇过后,又是各奔东西。而我也开始埋头工作。 又回到了一个人飘忽不定的生活。
春天来了,也开始了按部就班的生活。一连细细密密下了几天雨,天空并不郁闷,清明得很。周末的清晨,又开始起早练车。永远巴掌的一块训练场地,十几个教练车就慢慢排着队,蠕动着,过了坡点,过了直角,过了入库,过了曲线,然后开始循环。每个车里的一个接着一个跑两圈。每一圈都漫长又无聊。谁也不想挂科,也就只能这样,一天又一天煎熬着早起练习。这也不知道是我第几次这样在训练场的车子,歪歪咧咧看着一条条线,又无可奈何地要好好记着每一个点。训练的人考过了一批又一批,我还在挂科上挣扎。生活里没有侥幸,是谁说的呢。
我也如教练般,面无表情地摊在车座后面,等待下一次解放。重复,重复。要达到终点,得需要好多这样的重复,才能扭转。细雨开始密密麻麻往我脸上钻进去。微风吹拂,不经意一阵槐花香扑入鼻中。百无聊赖的人被着花的芬芳吸引了。好久,好久没有过过有洋槐花的季节。打开沉睡的眼睛,开始询望着被雨打湿巴掌大世界,,寻找洋槐花。千米之外,被围墙在外面的两株年轻的洋槐树,骄傲地在训练场洒下一大片槐花,,被蠕虫般的车子重重碾压下,碎得稀巴烂。哈-哈-哈。零落成尘,香如故。树上还零零碎碎挂着好几串,温柔美丽欲滴。车子绕过了它,我和它的邻居一一见过。青青脆脆不知名树叶,躲在厚实枇杷叶后的青的,黄的圆球琵琶。长得参差不齐的小草从石梯缝里钻出来。一只狗跟在主人后面,踩着泥巴路回家。一土屋头上青烟袅袅,阳台上的衣在飘呀飘。啊,最美丽的是那株杜鹃花,红艳艳地还带着清晨的雨水,欲拒还迎,把其他的都给比了下去。从小在泥巴土地里混大的,还是忘不了土地孕育的一切生灵。
没想刻意去回忆过去,只是青春的日子总是不自觉地在脑里晃啊晃。一树一树的洋槐花开的日子,村庄和校园都很柔情。小伙伴,成群结队,爬树,掉树桠,摘了一大堆,边走边扔边吃,从头到脚都沾满了花香,嘴里开满了花。还有记得有次,老师转身去黑板写字的时候,一颗花开始跃起,它本来是打给一个同学,然后转向了老师,大家笑得乐呵呵。等花季一过,洋槐树就开始被人嫌弃了,它身上会长一种可怕的虫子,没谁愿意从它下面走过,一个不小心,那个虫子就让你痒的要命。那个时候就是拥有整个春天的时候吧。
从小努力想要离开的地方,拼命要摆脱的小时候,转眼就过去了。忙碌而紧张的生活,想要看看春天,看看花草,总是要等到周末,坐很远很远的车才能实现。太多心力憔悴,也懒得动了。家里养起了花,5,6盆,看到她们就是春天了,也不觉得遗憾。更愿意在家无所事事地过完周末。世界和春天永远属于自生自长的植物。人物大概就是她们世界里的点缀。有时,会热闹一点,没有,它们自个也很好。
人的故事很复杂。每一个故事开始总是充满期待,伴随着人物的起伏,喜怒哀乐充斥着,盼望着一个happy ending,然后慢慢就到了结局部分,看到了期待的结局,总是希望故事待续。故事里的故事结束了一个又有另外一个,生活的故事,也是,永远没有结束。起点选在这里,终点在那里,然后开始循环,开始结束,结束,开始,然后,某天不知不觉,一些人的结束了,一些人又开始。。。永无止息。成长了很久很久,会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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