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委屈了跟家里说,家里会帮我出头。
婚后委屈了,妈妈会劝我想开点,能过就行。
高中的死党,两未婚自然无从理解我的感受,另一个新手妈妈忙晒娃,而且她没有与公婆住一起,也无法理解我。
最后我便剩一人能倾诉,以前出远差时的革命战友仙。她比我早结婚,年长几岁,人生经验都现成的,我们孩子也相继出世,差不多大,她和婆婆一起住,家中成员情况与我家相似。我们总能惺惺相惜,因为太感同深受了。
我满腔怒火时,仙总会联想她家,我们一起吐槽,然后要么她劝我都那样,想开点,要么我自己就想开了。问题一直都在,委屈一直都有,关键是自己的态度。纠着不放,自己睡不好,气你的人又不会受影响,不如放过自己,快速忘掉不愉快,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哪个闲得成天扯昨的故事或事故。
我们都让这浮躁的世界逼得跳脚,恨不得像个小孩一样,一跺脚说不玩了,还可以直接躺地上耍赖去。
可是又不能,你最后一张底牌只能是死亡。
是的,我俗人一个,我怕痛,也怕自己没了,小孩怎么办,我妈怎么办,太多牵绊着我了。活着艰难又狠不下心死去,只好劝慰自己,墓地太贵,再挺挺几年。
死去的人没有知觉,活着的人才痛苦。我天堂的外婆不知道能不能感受我的思念,或许没有天堂就是真切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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