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阐述
李清荷今年五十岁了,算一算和丈夫田海民结婚已经有三十年了。李清荷夫妻二人结婚的三十年里一共生养了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一对双胞胎儿子。女儿田云心,今年二十四岁,大学毕业两年,是一名小学教师。云心长的十分漂亮,高挑的身材加上俊俏的脸蛋,还有巧夺天工似的五官雕刻的很是精致。云心有一个男朋友叫贾海龙,和她是大学同学也是同事。两人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任教,一个教数学,一个教语文。算一算,他们二人之间也有五年的感情了。前段时间,云心带海龙回家。两人在饭桌上告诉父母,准备今年年底结婚。云心本想着把这个消息告诉爸妈,让他们高兴一下。谁知李清荷跟田海民却张口就问海龙家打算出多少彩礼。
李清荷和田海民的两个双胞胎儿子大的叫田云泽,小的叫田云开。兄弟两个今年读大一。云泽和云开两兄弟是李清荷夫妇的心头肉,因为夫妻两个都重男轻女。云心出生的时候,一见是个女儿,两口子打从心里不待见。清荷甚至连奶都不愿意喂。清荷夫妇原本打算把云心送人的,但孩子姥姥听说了把女儿女婿大骂了一顿,二人这才打消了将云心送人的念头。之后,清荷两口子就天天盼夜夜想,做梦都在求送子娘娘能赐他们老田家一个儿子。终于在三十二岁那年,李清荷再次分娩。这下不但生了儿子,还一下生了俩,可把两口子高兴坏了。自从有了双胞胎儿子以后,原本就对女儿不怎么样的清荷夫妇这下对云心更冷淡了。他们的眼里只有云泽云开两兄弟,云心倒像是捡来的。还好云心是个懂事的姑娘,她不计较这些,反倒是孝顺父母,疼爱弟弟。邻里街坊都说真是难为了云心。
从小到大,清荷跟丈夫海民一直都把两个儿子捧在手心里,生怕有什么闪失。但即便如此小心翼翼,不幸还是降临到了两个儿子身上。
二、上升动作
有一天在学校的时候,云泽突然晕倒,送到医院一检查竟然是白血病。从学校老师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时,清荷眼前一黑直接晕倒了。海民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夫妻两个赶到医院时,云泽躺在病床上,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像一张白纸一样,想跟爸妈说句话都有气无力。小儿子云开守在哥哥床边。
看到儿子的样子,清荷一下扑到儿子床边开始号啕大哭。海民扶着妻子也止不住地啜泣着。云开看到爸爸妈妈,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云泽想安慰爸妈,但病魔已经把他折磨得连说句囫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转头望向弟弟,云开明白哥哥的意思,走过去把母亲扶起来。清荷海民止住哭声,夫妇俩一致决定就算砸锅卖铁也要给云泽把病治好。她让云开守着云泽,自己和丈夫一同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清荷就带着哭腔问:“医生,到底怎么才能治好我儿子啊?”
医生告诉他们,云泽的病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进行骨髓移植。晚一天就多一分生命危险。听医生这么说,两口子被吓到了,忙不迭地问医生:“那咋样才能进行骨髓移植啊?”医生说:“要进行骨髓配型,配型成功的人就可以给云泽移植骨髓。你们家里其他人都可以做配型。”听了医生的话,清荷夫妇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觉得看到希望了,异口同声地说“医生我们做配型,我们都做。只要能救儿子,我们做什么都愿意。”医生见他们救子心切,安慰他们说:“你们也不要太着急,配型不是说做马上就能做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尽快安排你们给云泽做配型的。但如果配型成功,骨髓移植的手术费用高达三十万,再加上移植以后还要服用一些抗排斥药物,前后费用加起来差不多要六十万。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清荷毫不犹豫地说:“只要能救儿子,多少钱我们也花。”医生看他们态度很坚决,便立刻吩咐护士给他们安排做配型的时间。
晚上清荷夫妇就守在云泽床边,让云开先回学校去了。云心收到接到爸爸让她回来做配型的电话,也正从外地往弟弟住的医院赶来。配型在云心赶到医院第二天进行的。配型这天,一家四口都来了。但结果要等个两三天才能出来。等配型结果的那几天里,全家人都坐立不安、茶饭不思。清荷还是一直哭,云心、云开和爸爸不断安慰她。
三天后配型结果出来了。一家四口只有李清荷配型成功了。拿到这个结果时,一家人喜极而泣。但随之而来的另一个结果却让清荷一家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再次破灭——配型中云开也被检查出患有白血病。要想活下去,唯一的办法也是骨髓移植。
看到这个结果,清荷夫妇彻底崩溃了。她去问医生:“可不可以把我的骨髓移植给我两个儿子?”医生说:“理论上是可以的。但一次只能给一个人移植,而且下一次移植要等半年以后才能进行。因为干细胞生长需要时间。但考虑到您的年龄有点偏大,我不建议你移植两次。否则你自己都会有生命危险。”
清荷彻底陷入了绝望中,就算可以移植给两个人,但一次只能移植一个。另一个还要等半年。就算她身体吃得消,也怕两个儿子等不到那个时候。给儿子移植骨髓是肯定的了,当前的问题是先给哪个移植?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回到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两个儿子,清荷再一次嚎啕大哭。云心和海民得知了这个消息,也跟着啜泣起来。
接下来的这几天,一家人让到底先给兄弟俩谁做移植这个问题搞得愁眉苦脸。云泽和云开两个人比爸爸妈妈姐姐更痛苦。他们谁都希望妈妈能先选择自己,但这样的想法又让他们产生罪恶感。可事实不容许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医生说不能再拖了,得赶紧做决定。再三纠结下,清荷决定按大小顺序来,先给云泽做移植。海民问:“你真的决定了?”清荷点点头。见妻子已经决定了,海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可是在通往生的道路上还有另外一只拦路虎——钱。几十万的手术费从哪里来?清荷、海民都是农村来的,文化程度不高,也没什么太高的收入。两人就平常在工地上打点零工,勉强能维持生计。两个儿子上大学都是靠云心。为了筹钱,清荷海民和云心把能借的都借了,但还是不够。眼下凑到的钱连手术费的一半都没有。医生说云泽的病不能再拖了,否则就真的没救了。
钱又让清荷和海民犯了愁。为了救儿子,重男轻女的李清荷夫妇居然想出了一个来钱快的办法——让女儿去卖身。当他们把这个决定告诉云心时,云心气的大哭起来。这个一向温柔懂事的姑娘,对着两口子大喊:“爸妈,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云泽云开是你们的孩子,难道我就不是了吗?我马上就要和海龙结婚了呀。你们这样让我怎么对得起海龙?”听到女儿这番话,清荷跳出来说:“你这丫头还有没有良心?云泽云开可是你亲弟弟,你不救他们谁救他们?只是让你去卖个身,又没让你去卖命。你丢的是身子,你弟弟丢的那可是命啊。别提你那个海龙了,你弟弟病了他来看过吗?他拿过一分钱吗?给彩礼也给那么点,我把你养这么大都不止他那点彩礼钱。”海民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帮着老婆训斥云心,“你妈说的对。你两个弟弟有难,你这当姐姐的就得做出点牺牲。我们老两口已经把能借的都借了。剩下的钱你无论如何都得凑齐。”云心无力再和他们争辩,哭着跑远了。
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李清荷愤愤地说道:“这个死丫头,你以为跑了就没事了?这事儿你说了不算。”田海民在一旁搭着腔说:“就是,她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李清荷和田海民在同一个建筑工地打工,她知道工地老板戴天成是个有钱又好色的家伙。两个人商议了一下,准备用点非常手段让云心答应这件事。
清荷让海民给工地老板打了电话。她自己也打电话把云心叫回来,说之前是他们不对,不该让她去做那样的事。现在钱有着落了,工地老板听说他们家的事儿以后慷慨解囊,要云心和他们两口子一起请老板吃顿饭,算是感谢老板。善良单纯的云心就这么相信了母亲的话。她没想到是这顿饭背后藏着一个多么大的陷阱。
第二天晚上某饭店,清荷、海民、云心还有戴天成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席间,戴天成一直盯着云心看,看的云心心里发毛。他在想:田海民两口子果然没骗他,这云心果然是个大美女。看到老板目不转睛地盯着云心,清荷两人在旁边互相使了个眼色。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清荷对云心说:“你看,戴老板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你快敬戴老板一杯,替你两个弟弟谢谢他啊。”听了母亲的话,云心端起两杯酒来到戴天成身边,端着酒杯的一只手向前一伸,很诚恳地说道:“戴老板,谢谢您救了我弟弟。这杯酒我敬您。”戴天成笑着说:“你这是说哪儿的话。太客气了。云心敬酒我得喝。”他接过云心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顺便在云心手上摸了一把。云心吓得赶紧把手缩回来回到自己的座位去。戴天成笑得更加得意了。
四个人接着开始吃饭。过了一会儿云心倒了。清荷和海民在她的酒里下了药。
戴天成把云心带走了。清荷和海民明知道戴天成接下来会对云心做什么。却还是由着他去了。唉,可怜的云心!
戴天成虽然好色,但还算得上信守承诺。他当天晚上就把钱打到了李清荷的账户里。收到钱以后,清荷和海民立即奔向医院请求医生开始手术。
几小时候,李清荷和儿子被推进了手术室。云泽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钱是怎么来的。
三、危机
手术进行了一个晚上。天亮的时候,医生终于推门出来告诉守在手术室外的田海民说:“手术很很成功。现在就看后期的排斥反应是否激烈了。如果没有出现排斥反应,说明你儿子就脱离危险了。”听闻医生的话,田海民激动地说:“谢谢医生!谢谢医生!”过了一会儿,田海民看到妻子和儿子被相继推出手术室,推进病房。
再来云心怎么样了。这个可怜的姑娘就这么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推进了火坑。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看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身边是同样光着身子的戴天成,瞬间明白了昨晚的一切。慌乱中,她捡起自己被扔的满地都是的衣服,随便套在身上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哭。
云心跑到了江边,哭的撕心裂肺。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那可是她的亲生父母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云心一个人哭了好久。江边的风很大,大的都能把人吹下去。看着眼前的江水,云心若有所思。她想到了海龙,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再也没有脸见海龙了。于是她闭上了眼睛,纵身一跃,只听见扑通一声。有人喊:“有人跳江了。有人跳江了。”
此时李清荷和田海民心里只惦记着两个儿子,没有闲工夫去想云心怎么样了。他们一心只盼着两个儿子能早点好起来。云泽的骨髓已经移植完了,但是云开还要等一段时间。每次想到这里,李清荷就觉得对不起云开。她只盼着自己的干细胞能长的快点,好早点给云开做移植。
手术的成功原本让一家四口看到了生的希望。但随之而来的排斥反应,却再次让他们陷入忐忑之中。云泽术后两天便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多次被送进抢救室。终于有一次没抢救过来,尽管移植了骨髓,云泽还是去了。李清荷夫妇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差点双双病倒。但想到还有小儿子要照顾,他们知道自己还得挺着。但老天爷好像是要给他们报应,就在云泽离开后的一个月里云开也离开了。清荷、海民彻底绝望了。他们的两个儿子都去了,换谁都受不了。但他们绝不会想到这也许是老天爷给的报应。
四、高潮
处理完两个儿子的后事,老两口准备带着云泽和云开的骨灰回老家去了。还没走出医院,警察来了。他们向李清荷夫妇出世了逮捕令,理由是两人涉嫌强奸罪与间接伤害罪,现依法逮捕两人。清荷和海民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去公安局的路上一直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
到了公安局,李清荷田海民看到戴天成也在,更加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办案刑警向他们出示了云心的死亡证明并将警方的调查结果和收集到的证据给他们看,两人这才明白原来是云心跳江自尽了。
而现在警方将会依法向法院对李清荷夫妇以及戴天成三人提起诉讼。法院将会依法对三人判刑。等待三人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五、结局
听到这个结果,李清荷夫妇后悔至极。他们虽然重男轻女,但绝没有过想要害死云心。那毕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而现在女儿去了,他们一向视作心肝宝贝的两个儿子也去了。他们两口子也被判了刑,有可能下半辈子就在牢里过了。就算哪一天被放出来了,也将落得个无人送终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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