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温柔的良夜,一口气读完了月亮与六便士。
流畅的文风使我快速看完这本20世纪的小说。
就阅读体验来说,在前半本,高度的易读性让我质疑这本经典文学。越往后,越慢慢发觉作者的用心良苦。
斯特里克兰自我意识觉醒后不顾一切地追求理想作为全书的转折点,到最后他得大成就,魂归道山。
但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所有绊住他脚的人都被他摈弃。中年抛妻弃子献身艺术,半道与救助他的恩人妻子暗通款曲,尔后恩人妻子为他自杀。凡此种种,斯特里克兰无半点悔意,完全无所谓是否伤害到别人。最终他痛苦的死于麻风病。
他的神性与兽性在追寻艺术的过程中同时呈现。
故事当然是越离奇越好,天才画家的人生轨迹越是越是粗俗不堪越是荒诞不经才能显示天才的与众不同,读者才会沉迷于这些离奇故事。但作者的主旨还不在这里。
“难道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让你感到舒服的环境里,让你的内心得到安宁事糟践自己吗?难道成为年入上万英镑的外科医生,取得如花美眷就算是成功吗?”
看到这里,才恍然明白,如何定义生活的意义才是作者的命题。
书名《月亮与六便士》来自于《泰晤士报文学增刊》一篇对毛姆另一本小说《人性的枷锁》的书评:
“和许多年轻人一样,为天上的月亮神魂颠倒,对脚下的六便士视而不见。”
毛姆用月亮与六便士来比喻精神境界和世俗生活。
细心的读者会发现,查尔斯·斯特里克兰不是小说第一主角,主角是叙述故事的第一人称,那个小说中的观察者、转述者、叙述者:“我”。
聪明的“我”并没有教人们如何取舍,没有替大家选择任何一种生活方式,作者谨慎的写到;我想这取决你如何让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你认为你应该对社会做出什么贡献,应该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我想,判定一本书是否为经典,是允许世界上有不同的声音,有不一样的价值观。即:存在即合理。
年少时看书总爱先看了序言在进入正文。直到多年前有人告诉我他看完正文再看序言,有不同的理解。后来我也这样看书。
看完书后,再看李继宏先生写的导读。维多利亚时期英国工业的繁荣促进文学的高度繁荣,到毛姆时期,现实主义小说受到现代主义的嘲讽:腐朽、前朝遗老遗少。毛姆依旧坚持现实主义的写作手法。这事儿搁今天就像是满世界都在流行抖音快手小视频,而有个人非要写文章说事情讲故事。
我一直坚持认为,不管哪个时代,任何文学流派都不比别的流派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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