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四十左右,斑斑忽然感到一阵尿意,我刚刚快睡着,看斑斑爬起准备去厕所,说好像尿床了,赶快开灯看,她已经往厕所去,这时候我看到床单上有一点褐色痕迹,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斑斑已经在厕所嚎叫起来,说出血了,伴随的是一阵颤抖的尾音,我的心一阵收缩,仿佛瞳孔也在那一瞬放大……
匆匆跑入厕所,映入眼帘的真的是一片鲜红……
穿衣,拿上去医院的文件,检查身份证、社保卡,之前的体检报告,跟妈妈简单交代了一下,直奔妇幼。
夜路开车很顺,但不敢开太快,因为颠簸会让斑斑感觉到疼痛,到了医院,挂号,就诊,直到做了B超出来,才看到斑斑脸上的笑容,我们的心都放下了一半,闻讯而来的二姨也送了一口气,宝宝们都还活着,说这次检查胎心外放,可以清晰听到嘟嘟嘟,出血的原因基本也查出来了。
主要的原因是有个宝宝的胎盘下缘盖过宫口,加上白天疲劳,导致这一出血事件,初步解决方案为打黄体酮七日再复查。
回家后平静下来再睡时已经四点,醒来后已经十点,这一夜,仿佛有一个世纪那般长,起床时妈妈已经买菜回来,开始炖汤,看了一下,昨天买的铁棍山药、莲藕、半只鸡,砂锅在煤气灶上嘟嘟嘟冒着热气,头脑还肿胀着,有点眩晕的感觉,喝了点白开水,洗漱后去遛狗,经历了前几天的降温,老天仿佛又开了个玩笑,居然有二十多度,遛狗回来,斑斑醒了,期期艾艾的目光,哀哀怨怨的声音,楚楚可怜的模样,说做了梦给陆医生电话讲宝宝保不住了之类,后来问过群里的姐妹们,再电话给陆医生,说没太大问题,约好周一医院见,到时候再进一步进行保胎治疗,现在多卧床,少活动即可。
午饭的汤,出奇的好喝,受到刺激的妈妈水平一夜之间仿佛厨神上身,斑斑和我、还有不会说话的狗子,都赞不绝口,我们喝汤吃菜,狗吃肉,这样的一夜之后,喝到这样美味的汤让人瞬间治愈。
午后的时光斑斑和妈妈都去补觉,我独自一人再次开启艾灸模式,仿佛一个老人在屋子角落吞云吐雾一般,只不过烟雾袅袅是艾草的香氛,灼热了皮肤,渗透了经脉,暖暖的甚是惬意。午休后二姨送来了的面皮和肉夹馍,吃了少许,我们去社区打黄体酮,下午五点左右斑斑又睡了一觉,之后才完全恢复了精神。
斑斑说是要永远铭记这一晚,或许这样的经历带来不仅是一些疲惫,由于这样的触动,仿佛同宝宝们一起经历了一番生死,本来淡薄的亲子之情,变得更加浓厚,虽然宝宝们还不懂得,但是我们一同经历了这一遭,一点点的亲情就这样逐渐加深。
回想斑斑问我当时慌不慌,我想,那时候的我,表面淡然的外表之下,希望永远不要面对那分离的一刻,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是欲哭无泪的悲怆,见识了这样的磨难,剩下的一两百天,只会更加小心翼翼,在期盼和祝福中等待宝宝们的出生。
无论是早上的朝阳,还是午后的暖阳,我都喜欢这样的温暖,爸爸一直在等你们出来,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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