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死你又怎样(一)
我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光头美女:妆化的不错了。
慢慢打着腮红,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位五十多岁女性癌症患者分享因为爱美,进手术室时都是带着妆进去的。。心想真是可笑,怎么可能?
只有那个时候才能体会:赤条条的来,赤裸裸的去
(手术后第二天,氧气管已拿掉,衣服是盖在身上的)心理研究院请来台湾一名学者(后面以“老师”称呼)来给研究院的研修班的弟子们做一天的分享课。老师对我很感兴趣,经介绍,老师愿意在第二天抽出45分种给到我,台湾那边叫约谈。
时间约在上午10点,提前一个小时出门不会迟到。
我穿了一件黑色雕绒连衣长裙,配了一条青金石的链子,戴了一只耳线,穿上一双浅灰的布面平跟皮鞋,来弥补黑色带来的压抑。庄重雅致不失礼节。嗯!可以出门了。
面对老师,一位慈祥安静的老者,我有些紧张。
期待,似乎盼望着什么……
老师的声音很柔软,却很力量
我以一贯的姿式老老实实的坐着回答着问题,忐忑着期盼着那份期待
时间和顺平静地滴答滴答
谈了病情,谈了手术后放化疗的大概经历,终于说到父母了,我轻车熟路地:……最终想要挣脱父母的掌控还自己一份内心自由……我有些得意表达着……
啪,一声巨响
老师幽幽地坚定地说:“你做不到的!除非你的父母不在了,还有可能。”
原先平静的我一阵慌乱
天!这是一位几十年咨询经验老师的在约谈中说的话吗?难道他没有考虑到来访者的承受力吗?什么叫我做不到?父母不在是什么概念!
我开始抗辩,述说我的改变……----我慌神了,语无伦次
然而,老师还是那句:“你做不到的……你的女儿也会象你承担父母一样会承担你的一切,可以放心的。”
“我不要,我不要女儿象我一样纠结,不要女儿象我一样不知道自己是谁,我要女儿有她自己的生活和幸福!”我低吼道,
“不可能的,你女儿还是会承担你的…………”
我一下瘫进沙发里,发出绝望的声音:“那怎么办?老师”
“没有办法”
泪,籁籁地,止不住,我哀声道 “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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