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真是有缘。
二零二一的年底,因误食了生蘑菇而呕吐进入医院,在医院待到了凌晨,次日便是年末的最后一天。
二零二二的中旬,六月。鼻子突发流血。
七月大八月大,六月则小。六月小,六月便只有三十天。
六月的倒数第二天,鼻子流血。六月的最后一天,在医院。
六月在金陵。
金陵下起了雨,可鼻子不会下雨,下雨是透明的。鼻子是血红的。
昨天夜里,又梦到有人死了。梦死人向来一梦一个准。这一回,是街道上意外被撞而死的女人,家人没有要回公道。于是街道上都是穿着祭祀服的人,亲属捧着骨灰盒和花圈走在最前面。
整条街都挤满了带着面具的送葬者。
两条街的人,面具。两条街的人,肃穆的行走。
两条街的吵闹,他们将黄条、白条,塞在我的手里。
我害怕。
我不知道死人用的条条我们随身携带,是否会带来不幸。
我不知丢在哪里,直到走近家门口,我害怕的,快速的,将它丢弃在楼梯口。
黄条条离我而去了,白条条离我而去了,然而天黑了。
天黑了,窗外火光四起。
我行走在人群中,慌乱。只求这顺流而下的血不要滴在我的蓝色旗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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