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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写点什么,写的不好,见谅。
十二月,在北方城市已然寒风刺骨,呼啸着从耳边掠过,细细的尾巴不经意间扫过苍白的脸颊,割的人生疼。
同事计划了一场南方旅行,二十多岁的年龄,向往说走就走的潇洒。于是就这样被说服,也许因为那份好奇与期待,也许只是想逃避一些选择,上午工作时还在同事的软磨硬泡中无奈苦笑,下午下班直奔机场而去,这在我二十多年像走在田字格里的生命中还真是头一次的任性。
北方的冷在以刀刮面,南方的冷则是细针刺骨。前者干燥冰冷,后者阴冷潮湿。杭州的天竟是比西安更要暖上几分,让我的心情不至于更一步的糟糕。
西湖之景,美则美,我们来的却不是时候,没有领略到最迷人的风光。不过这初冬之景,已经足够我细细品味,回味无穷。
冬雨轻落,细雨蒙蒙,如烟如雾,模糊了湖上的三两船只。立于垂柳下,远远望去,断桥之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然而这般景象又与我何干呢?如此细雨,不如合了手中纸伞,仰头任它落在眉眼之间,唇瓣之上,让这清凉抚慰心中无端烦躁。
走在断桥上,想着白娘子素手轻挥,招雨留船客,许仙借伞,一见倾心。不由唇角微翘,轻笑出声。这般美好的爱情,哪个女人不曾向往,才子佳人,如花美眷,相濡以沫,耳鬓厮磨,白头偕老,执手一生,每每手捧话本,读到美好之处,总会怔然出神,向往不已。紧接着,便从梦中惊醒,面对现实。
从这头走到那头,不知和多少陌生人的衣角一一擦过,走在中间,当两旁行人擦肩而过,仿佛电影中经过模糊处理的画面,只有自己是清晰的存在,慢镜头走在他人的快进脚步中,忽然就懂了相对运动存在的必然性,个中滋味无法言喻。
常听人说,西湖的荷花开放,夏天美艳了一片湖水,看过的人入了眼,刻了心,难以忘却。
可能我的运气不太好,不曾见过这样的迷人风光。十二月的荷塘,本以为还留有残荷之景,立于垂柳下时,仍隐隐期待留得残荷听雨声的一份雅致。可当真的面朝荷塘时,只剩叹息,哪里来的残荷,满糖好似遭遇了令狐冲的吸星大法般,干枝残叶零零落落,颜色如枯叶之蝶,生命气息却了无踪迹。
三潭映月,人民币背面的图案,一直是旅游社重点宣传的部分。初来此地,方向感差极的我们终是找到了正确的地点,也算是历经艰辛,其中酸楚,赶上了红军长征万分之一的艰难,不足为外人道也。
观三潭映月,经我心相印亭。
仍然来的不是时候,天色未晚,除了三个小鼎和上面的几只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热心的当地人说,应该等到中秋夜再来,才算是真正的领略其中景致。可毕竟都已经来了,也不好空手而归,拿着手机左拍右拍,拿着人民币来回比对,终是拍不出纸币背后风景的几分相似,可见我是没什么拍照天赋的。
被同事催促着用摄像头留下她的娇颜及玲珑身段,看着画面中分外抢眼的剪刀手,拒绝了要求合影这个傻透了的建议。
雷峰塔,在我心中庄严肃穆的地方,我以为就像青蛇传里的模样,大大的塔,空空的心,排排坐的僧人,念叨着经文,还有个也许严厉也许慈祥的方丈,坐在最高的地方,俯视一干凡夫俗子。事实证明,我是电影看多了,想的有点多。
看着面前大大的两个电梯,里面满满的游客,上去一波,下来一波,可怕的长龙,一层层的塔,一层层精美雕刻的售卖,到处是现代化的气息,浓浓的商品味道,此刻我的内心是拒绝的,貌似有什么东西塌了,碎了。
东栅生活气息浓厚,小桥流水人家是见到了,只不过小桥上站的人太多,桥太小,一不小心,拍同事竟把一对情侣入了境,看着对方想要不好意思说的脸颊,我很贴心的主动说道:“拍的不好看,我已经删了。”眼神真诚。隔着流水看着对面的老房子,水上人家,感叹杭州就是做得好,旅游点还可以继续居住,然后默默研究晾在窗外让一众游客欣赏的开裆裤是给几岁孩子穿的。
在西栅游览时天色已晚,万家灯火,波光粼粼,船只轻摆,不禁感叹,原来最美的总要在晚上才能赏到。走到岸边,看着乌篷船来回游荡,柔柔的月光下,美不胜收。
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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