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小鸟的啾鸣,三三两两的在山间欢快地唱着歌儿。那绿玉的石亭外挂着的紫藤萝花蔓上,一滴、两滴、三滴,露水滴落的声音,和清晨的微寒惊冷了亭子里的几个人。
大家睁眼向着亭外望去,晨露雾湿了小花园,看着那紫藤萝花蔓上的露水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灵儿第一个站了起来:“露水!我们可以用露水装满那小巧的水晶瓶,让水晶瓶里的紫藤萝花飘出来。”
灵儿走了石亭,来到小花园里的荷花池旁,伸手摘了一朵盛开的荷花。这时大家也都围拢了过来,灵儿将盛开了的荷花的花瓣摘下来分给了大家。
每一个人都拿着一片荷花的花瓣收集着早晨的露珠。小花园里的各种奇花异草,荷花池里的荷叶上的露珠,石亭外那紫藤萝花蔓上的紫藤萝花的露珠,用荷花瓣接着一次次的露水,走进石亭,慢慢地倒在那田黄石桌上的小巧的水晶瓶里。
约有半柱香的时间,当晓彤最后一次到小花园里的荷花池里接荷叶上的露珠时,看见那荷花池里又流淌着清泉,一阵微风,涟漪荡漾。
晓彤将荷叶上的露珠接在荷花瓣上,走进石亭,倒进了那小巧的水晶瓶里,水晶瓶里的露水漫溢过瓶口,那放在水晶瓶底的紫藤萝花被露水托着,漫出了水晶瓶的瓶口。
这时,一轮红日从远方升起,红日的光辉照向绿玉的石亭,照向石亭外岩石上的光滑如玉的石镜上。
石镜的平面上映射着阳光的彤红,似一轮旭日般在峭壁前升了起来。
灵儿走向岩石的镜象前,那岩石上的红色渐渐地淡去,几朵白云飘在眼前,不一会儿,幻作云彩中的一道彩门。
灵儿急忙喊着郑扬、晓彤、庄雅和小惠上前观看。只见那彩门的后面有一道月亮门,月亮门的门额上写着三个古蒃字:“镜花缘”。
从月洞门里走出了一队队的女子,五种颜色的轻纱分别着五个队伍,每一队七个人。粉红色的轻纱、湖蓝色的轻纱、淡黄色的轻纱、浅紫色的轻纱、素白色的轻纱。
那些女子走出了石镜,分列两边,欢迎着郑扬、晓彤、庄雅和小惠。
五个人一个一个地走进了那石镜里,向着镜花缘的月亮门走去。
进了月亮门,向右首是一段宽约六尺,长约三丈的走廊,古色古香,应该是一栋房子的屋角处,走廊的外沿是青砖砌成的花墙,月亮门在花墙的旁边,走廊的内沿是高高的女儿墙。
走过走廊,沿着女儿墙的墙角开着一道小门,小门里是一方很大的场院,场院的中间放着一个硕大的青铜香炉,此时此刻,那青铜的香炉里正升腾着一股香烟。
郑扬和灵儿、晓彤、庄雅、小惠几个人走向广场中间的那个香炉的前面,广场的四周砌着青石的扶栏,扶栏的外面,参天的松柏遮天蔽日。
香炉的后面,一道山门,应该是一座寺院,山门是三门四柱斗檐式的结构,山门的两边,连着砌起的青砖白墙,山门的横匾上一方青石板,没有写字。
一级一级的台阶,十八级台阶而上,台阶的两边高高的女儿墙,女儿墙的墙基斜砌在台阶的两边。
上了十八级台阶,一道石桥,石桥的对面也是十八级的台阶,这次不是向上,而是向下。
过了石桥的台阶,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大道向前延伸着,一座硕大的庙宇座落在眼前,走近庙宇,庙宇的门楣上的匾额上蒃刻着三个古体大字:“天女庙”。
站在天女庙前回望那十八级台阶与山门,山门被台阶遮挡着,在那石桥的两边,一条涧沟通过石桥,那两边的十八级台阶形成了巨大的桥拱。两座小巧的拱桥架于涧沟之上,正对着那山门两边的房屋大门。
郑扬走近天女庙门前,正欲伸手扣动天女庙大门的门环,这时那天女庙的大门却自动地打开了。
一阵天籁的丝竹弦乐之声响起,从那庙门之内款款走出一个女子,也是一身湖蓝色的轻纱,在轻纱上绣着碧翠的荷叶和盛开的荷花。那女子走出庙门外,向站在门外的郑扬和灵儿、晓彤、庄雅、小惠轻轻地拂了个万佛,说道:“姐夫好!晓彤姐,庄雅姐,小惠姐好!”
晓彤、庄雅和小惠听见那女子的问好,仔细地看向那女子,原来那女子是楚天然!几个人高兴地走上前拉着楚天然的手问长问短,问前问后的。
灵儿不认识楚天然,看到晓彤和庄雅、小惠与楚天然相聚,也很高兴,便向前与她们走在了一起。
郑扬一个人站在那儿,虽然楚天然问了一声姐夫好,但因为自己和尤英的关系,又知道尤英和楚思成的许多事情,心中对楚天然也产生着隔阂,看见她们几个人围在一起说话,便一个人随便地四处走着。
走进天女庙里,迎面一尊塑金的女娲娘娘像。整个的庙宇里金壁辉煌。在大殿的正上方,有三组字,分别写着“清虚”、“造化”与“补天”。
郑扬没有细看,便从女娲娘娘的神像后面进了二进院中,在二进院子的左右手各有一道小门,门外是一处小院,那门上分别写着清朗和宁静。郑扬顺着左手边的清朗小门走到了门外的小院中。
小院中仅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在小院子的墙角边有一棵树,郁郁葱葱地生长着,不知道是什么树,那树上的枝叶间结着一颗果子,金黄的颜色,有点象杏子。郑扬站在树下,望着那颗似杏子的果子,嘴里涌出一股酸水。
小时候跟着母亲在天门里的天女村,那村里的桃、杏、李、梨,桔、枣、枇杷,郑扬都经常地吃着,后来长大了,到外面去上学,再后来工作了,好多年都没有吃过那些天门里天女村果树上的桃、杏、李、梨等水果了。
现在看见这颗熟透了的杏子,便想着摘了下来吃下去。郑扬伸手向那颗果子摘去,手还没有碰到杏子,杏子便自己落在了郑扬的手中。
将杏子在身上擦了擦,郑扬将那颗果子送进了嘴里,没有一点酸味,也没有杏核,进口便化着流液淌进了郑扬的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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