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正下着大雪,刚过完年,她买了去南方的火车票,一张硬座票,她要坐三十几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三年前母亲带着同母异父的妹妹去了那里,这些年她都在哈尔滨亲戚家里暂住,在她眼里,她更像是寄养的孤儿,以至于她患上了中度抑郁症。
列车从冰天雪地的东北一路向南,她心里有些紧张,一路上她回想着这片自己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土地,回想着过去的一切,车窗外的景色熟悉又陌生,她没有憧憬未来的日子,而是开始有些恐惧,在南方的那个目的地,她又要重新开始,亦或是谋生,亦或是新生。
母亲跟妹妹在南方一个沿海的省份打工,听说那里到处都是工厂,在那里想找一份工作很容易,她来到母亲所在的城市,在熟人的介绍下,她进了一家造纸厂,她本来就社恐,在车间里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女孩,所以身边的人都很照顾她,公司给她安排了宿舍,可是宿舍里就她跟另外一个女孩,那个女孩跟她完全相反,休息的时候她就待在宿舍,而同宿舍的女孩总是在外面玩的夜不归宿,就这样,别人以为她有些孤僻,所以没有几个人愿意跟她走的近些。这种孤独感,有时候她独自在宿舍醒来都害怕面对。后来妹妹来到了她临近的公司找了份工作,妹妹开朗许多,她的性格也开始变得开朗起来。
就这样,十几个年头匆匆而过,她变得更精致了,然而她跟外界不管是人的界限还是事物的界限变得很模糊,她变化了许多,她也有很多绯闻,她生活的那个大染缸里,她最终没能独善其身,她会随波逐流,也会湮没在世俗的眼光里,甚至不会在意在交际圈子里把握尺度距离,可能在她眼里,这些都是在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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