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天母亲醒的比较晚。
母亲的动作缓慢,每天是母亲都穿好衣服了,我才醒来。今天我看了看手机,七点半了,母亲还没有醒,我干脆就躺着翻看手机。
八点半左右,弟弟来了,说,今天还有做核酸,他们都做完了。我说,要不今天就溜达着去大队部,我用轮椅推着母亲。我去胡同口看看街道是否可行。弟弟说,不好走,有的地方雪还有化,地面不平。我开车送你们吧,然后一起涮羊肉。我说,也好。
弟弟开车瞬间到了大队部,就是村委会。十个人一组,扫码,取样。不用等候。
到了弟弟家,弟媳在收拾屋子。我们闲聊着家常。都有同感,岁数大了,越来越怵头干活,原来一天能干完的活,现在要分两天干。我原来一个人擦四间屋子的玻璃,一天就能齐活,现在不行了,至少要分两天干。岁月不饶人呢。
这几天干活干的胳膊一直酸疼酸胀,手指发涨,攥拳头都感觉合不拢,手指好像粗了很多。
算算距离过年还有几天,分派开,能干完。
(二)
母亲从昨天就开始把院子里的那摞砖倒到墙根底下,到最后一层时,砖冻住了,弄不动。我劝说:别弄了,明天太阳出来,化开了,就行了。老母亲现在很固执,只要自己认准的事,就要做。那时冻的非常结实,我试着撬开,根本撬不动。母亲最后放弃了。
今天母亲又锲而不舍地跟那层砖较劲。还是纹丝不动,因为今天气温比昨天还低。我说,这砖在这也不碍事,别管弄了。母亲放弃了,但明天还会继续。
这两年母亲有老年痴呆的症状,脾气秉性变了。说话做事幼稚且固执。自己认准的事,别人谁也拦不住。
村子里的表姐前几天给母亲买了一条鱼,母亲心里就惦记着,大老远的去表姐家非要给人家一百快钱,表姐肯定不要,有不放心心母亲一个人走回来,表姐又把母亲送回来。
我回来后第二天,母亲收拾家里几个苹果几个梨几个柿饼等等,装到一个塑料袋里,就让我提着去表姐家。我说,我刚从外地回来,不能随意去串门。母亲根本不听,最后求助弟弟,弟弟跟母亲说,表姐赶集去了,不在家。好说歹说,母亲总算放弃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正看着电视,母亲拿过遥控器就把电视关了,我一愣,母亲直愣愣地说:走,去你表姐家。我真是无语了,解释不通,就又求助弟弟,最后还是弟媳妇有办法,给表姐打电话,说明情况后,让表姐给母亲打电话,就说自己出门了,年后才回来呢。
果然,表姐的电话来了,直接说跟母亲说:四姑,我不在家,在我闺女家呢,年前我不回去了,过了年天气暖和了再回去。
我又跟表姐说明情况。母亲就这样把这件事暂且搁置一边了。
晚饭后,我和母亲坐在炕上看电视。过了一会儿,扭头看看老母亲,母亲正在打盹。我轻轻地叫醒母亲,说,睡吧。母亲睁开眼,说,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我说,躺下睡吧。
母亲答应着,我继续看着电视。瞬间,电视关了。母亲说:睡觉了,就要关电视。我无可奈何。母亲又关了灯。没办法,我只好拿起手机。
平时三顿饭的饭量很好。但母亲有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爱吃零食,嘴里不停地吃些东西。但不影响正常的三顿饭。这一点很奇怪。母亲有糖尿病,以前从来不吃零食的。爱吃零食也是最近不到一年的时间。
母亲的睡眠很好。晚上躺下后不超过两分钟肯定能入睡。
我们的饭量和睡眠都不如老母亲好。
愿老母亲能生活自理的安度晚年,不受病痛折磨。
雪后,母亲小院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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