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的大门紧闭着,一支支长枪短炮在等着,记者们跺者脚,哈着气,紧盯着大门的任何一丝动静。虽然已到五月,记者们还是被一阵阵的寒气所侵袭。
门最后还是开了,轻轻一声响,在清晨的寂静中格外尖锐。就像一个黑洞,它迅速把记者们吸过来。大帝微低着头走出来,脚步似乎格外轻松。
“请问大帝,你对老迟下台怎么看?”一个心急的女记者先喊了一声。
叽叽喳喳的潮水中,大帝缓缓抬起了头,好像扫了他们一眼,又好像没看任何人。他继续抬头,向东方看去,时间似乎突然停止,潮水也一瞬间变成镜面,记者们安静了。
大帝仰望天空,他的脖子挺拔而有力,他的眼睛释然而清澈,他看见朝阳喷薄而出,似乎冲破所有障碍,努力甩开了周围的云彩;又仿佛如阳光的少年,不经意的拂去了几缕蛛丝。天空从苍白渗为微红,又从微红渡为淡蓝,最后所有云彩都被蒸发,一片湛蓝。
在大帝的余生中,这一幕都没有褪去一丝色彩,甚至随着年岁增加,颜色还不断变亮。
他举起右手,食中二指放在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又徐徐的吐出去。虽然手里并没有任何一支烟,但记者们还是被浓浓的尼古丁淹没了。
他扫向大家,一侧嘴角微微翘起: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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