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事情不提也罢,吴耀充分地见证过了周姨身为女性那泛滥的母性光辉,看到满微肿的眼睛后就立马劈头盖脸地把吴耀凶了一顿,虽然在满的“求情”下饶过了他,但还是忍不住念念叨叨地叫满跟她一起给病人看病去了。
满跟在周姨后面,趁她不注意冲吴耀歉意地笑了笑。
吴耀虽然不怎么在意,但是在心里诅咒着那个把他叫到这里来让他重新接受长辈唠叨的鸦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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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月楼的事估计是不行喽。”老魏肿着个猪头脸看着吴耀,“是不是你小子又找事了?有个夏威夷男听到你‘赤色棒球’的称号之后暴跳如雷,又气又蹦的。而且我的鸡腿呢!都被你吃了吧!”
“瞎说,明明是周姨吃的,而且你有没有反思一下是你自己顶着个猪头脸过去的原因?”
“算了,吃了就吃了,不跟你计较了。黄了也就黄了,我也想到了。毕竟……满对他们来说有点特别,你听说过冰花制品吗?”
“巧了,我刚想问你这事呢。”
为了不让满听到他们之间的讨论,吴耀和老魏走到诊所后门的小巷抽着烟。吴耀看着上升的烟圈,把冰眠扔给老魏。
“冰花制品,是个擅长制作香烟和药品的小公司,但是我听说冰花制品曾经给咏月楼“投资”过一大笔钱,所以我怀疑他们有不能说的py关系。而且最近这烟卖的挺多的,各个小贩那都有卖的,味道怎么样啊?”老魏摇摇烟盒问道。
“讨厌的味道,可能是专门骗小姑娘的烟吧。不过这听上去有头有脸的煎饺公司,为什么要给个春/楼投资?”
“因为冰花制品是外来的公司,所以需要本地人的支持和引渡才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就像要不是我们罩着你,你小子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吴耀耸了耸肩,虽然他不赞同老魏的说法,但似乎又无法反驳。
“蠢包也是因为那个冰花煎饺才越来越难搞的吗?”
“应该是吧,不过奇怪的是蠢包跟冰眠又不是竞品,他们有必要抢蠢包的市场吗?”
吴耀接过老魏还来的冰眠,没有说话。
“而且咏月楼是个复杂的地方,各行各业来找乐子的男人都会在此出入,鱼目混杂,是个干私事和收集情报的好地方。而且不像我们诊所这里有那么大的限制,毕竟就算是赤脚医生我们也还是有职业道德的。”
“而咏月楼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香烟也好,药品也好,都跟冰花制品臭味相投是吗?而满她……”
“咏月楼的老板给她喂了奇怪的药,而这药的来源有很大可能是冰花制品。按理说到满现在冷暖不知的程度,咏月楼的老板不应该不愿意把‘坏掉’的娼/妓出手。”
回想起早上看到满手套上的破洞,吴耀不免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事情,但具体是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也就是说……满站街女的身份只是个伪装,真正的身份是……”
“冰花制品的试验品。”老魏平静地说,隔壁马路上一辆汽车打开车灯,一瞬间昏暗的巷子闪入强烈的白光。
原来如此,那么当时冰花制品会派人跟踪满也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因为吴耀不是以“客人”的身份与满接触所以引起了冰花制品的注意吗?
“你说满是试验品,但是具体是什么实验呢?”
“不知道,而且即使是去问小丫头,我估计她也不知道。小白鼠不可能被人类科学家告知自己即将被解剖的。至于咏月楼的老板嘛,好像也对她没什么太大兴趣的样子。所以我估计应该不是关于‘那方面’的药剂,如果对于咏月楼是重要的试验品的话,不应该采用这种放养的方式。”
“咏月楼不感兴趣,冰花制品却感兴趣的实验吗?老魏你……”吴耀本想向老魏问清楚冰花制品的“兴趣”,但是老魏只是遗憾地摇摇头。
“很抱歉啊,小吴。我对于这个来到这里只有两三年的小工厂并没有太在意过。”
吴耀反反复复地转着手中的烟盒,看着上面雪花的图案,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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