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年前,我毕业最后一个离开宿舍,孤独缩在一堆杂书里偷瞟我。她那时候还只有八十斤左右,娇小可爱,一本被我丢了几年的瓦尔登湖敲在她中分露出的白皙额头上,下面是比湖和湖上的生活更平静的一双眸子。
要一起走吗?我问。
她抿了抿嘴忍住笑意蹦起来坐在我的行李箱上,两条小腿像秋千一样无忧的摇晃。这四年我看着孤独一天天长大,从嗷嗷待哺到出落得亭亭玉立,现在总不忍心就这么丢下她。
接下来还是和我在一起吗?她问我。
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就先这样吧。
呐,她掰着手指说,你还是白天拼命的工作,晚上津津有味的看些无聊透顶的电影和边缘知识,周末去图书馆和篮球场,当然,还是和从前一样得一个人去。
嗯。我不置可否,日子在改变之前,似乎总觉得没什么不好的。然后今天呢,我把她从床上拖起来,放到新买的简书秤上称一称,竟然已经两百多斤了。
难怪呢,每晚睡觉的时候我那张两米半的大床,我只能蜷在最边角处数羊,可算是找到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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