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身体疲惫，大脑清醒，捕捉不到出现在脑子里的第一件事。做的梦太糟糕了，把什么有趣的事都掩盖了。

要参加期中考试，有物理化学数学语文英语的考试，大四的学生也要参加。学校里有许多教室，还有小学生也在期中考试。我穿着睡衣赶到学校，在考试前十分钟寻找可以换衣服的人，有一个小学生愿意把她的衣服借给我，我们在厕所换衣服，她脱下外套——没想到那是一件连体衣，她接着就准备脱下裤子，厕所的门突然被打开，三个男生出现在外面，他们开始嘲笑正在脱衣服的女孩子，我把他们推到了外面，并且对其中一个男生说，他的行为很不道德。这句话被坐在旁边的一个女人听到了，那是他的母亲，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起来气势汹汹地要来跟我说什么，但我赶着考试，一换上衣服就冲出了人群，向着考场奔去。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个考场，在几个教室门口兜圈，然后考试结束了。我回过神来，发现有一群人在这层楼的教室外面，有那个讨厌的小学男生，还有他的妈妈，有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男生走过来告诉我，那个男生的哥哥也来了，他们要你跟他道歉。我马上说没什么好道歉的，这都是他的错，打心底里觉得这些人真实脑子有问题，但下一秒，不知为何我不情愿地道了歉，然后开始温和地解释情况。那个母亲竟然理解了，虽然这样，我还是觉得很难受。我无法原谅这些男孩子，只是因为他们是男孩子，我讨厌男孩子，有各种理由不喜欢男孩子，他们生来就有足够的理由被人厌恶，即使没有犯错，我也讨厌他们。这样的感情在内心翻腾着，但眼前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得参加补考——还是我最不擅长的物理。好像我也错过了数学的考试，所以我问了问周围有补考经验的人，补考之前他们会做什么。貌似只有一天半的时间给他们准备，他们会一整天半都看书做题。我想起了《学会如何学习》中芭芭拉·奥克利教授说的理科学习的方法，立刻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能记起来的就是这些，厌恶感一直延续到现在。我确实不喜欢小孩子，也讨厌男孩，所以会在梦中表现得如此明显，要是我去了国外要怎么办呢？我会成为小学或初中的中文老师，但是也不是班主任，可能不需要特别担心。我在国外的时候也遇到过小孩子，他们长得很高，以至于我站在他们之中的时候，有人会问我“你是不是十一岁？”，实际情况是我已经成年了。但是这些小孩，普遍受到良好的管教，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可以跟一个比他高大好多的大人（我父亲）普通地打招呼，握手，介绍年龄和姓名。这些小孩都是假的吧？我五岁的妹妹不会跟人正常地打招呼，我是说，以大人的方式，这在我们看来很正常，还有上小学的妹妹也会在见到陌生人时表现得腼腆。也许国别不一样，我在那里也不会讨厌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