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十一

在车站等车，负责排队的通知要等第三辆车才能轮到我，也可能是第二辆，总之现在已经等了半个钟头左右，叫号一直没叫到。

编号叫号的在现场维持秩序的是两个皮肤油黑的男人，其中一个较为瘦削，抽着烟，一口黄牙，另一个较年轻，可能还没我大，较壮实，还有点肚腩，拉着一双泡沫拖鞋，趾甲黑黑的。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维持秩序一个早上了？但看起来不像，我中午十二点过后才出门，到车站约模一点左右，买票进站也有一点多了，但他们似乎并没有烦躁，唾沫星子横飞，早上人数应该是现在的好几倍，这一早上工作下来，一筐子的耐心也得浸猪笼了。怎么说呢？是一种进步吧，至少没有恶语相向，破口大骂。我曾试过自己这种等车的耐心，三个小时！那还是在09年的十一试出来的，生生地硬站了三个小时才上车。其中有两个小时是一动不动地被塞在人缝里，感觉呼吸都能顶到前面人的背。最终上车的时候，同上来的一个女生接到一个电话，嚎啕大哭，旁若无人，对着电话的那一头就开始吼，他妈的，我整整等了三个小时的车你知道吗！说完就大哭大哭，有委屈，有发泄，哭声，骂声，揿鼻涕的声音。感觉得很畅快，因为我也想哭，也想骂他妈的。她好像全都为我做了，然后我迷一样地笑了。至此之后，凡是这种节假日，我的赶车时间都是十二点过后，从不选择莆田车。一朝被蛇咬吧。

检票进站，站在站台等车，与一个调度的大哥小聊了几句，他说每个师傅一天都要跑四个来回，一个来回三个小时，一天要跑十几个小时，他自己这几天每天5点开始工作，晚上10点下班，晚上到家头发没干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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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相互理解吧。就在刚刚临检票前，因为被推后一班车，我心理还嘀咕了一会，搞什么，明明自己叫的859的1到3号检票，都已经把票撕了又递回来！说下一班车马上就来，信才有鬼呢！可是现在知道人家师傅才刚到站就要马上调头把我们往回拉，想着就有点惭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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