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的家就在小院里,四围栽着的棵棵枣树将小院围成了前后两进的长方形,就像鲁迅先生写的那样:前院有一棵是枣树,后院有一棵也还是枣树。只不过前院和后院的都是年代久远的老枣树,尤其后院的老枣树,听奶奶说有三四百年了,曾三次被黄河发大水所冲击,所以奇崛而枯瘠的树身犹如一位年迈的老人佝偻着身子向东南方向倾斜出45度。
春夏时节,枣树成了小院儿碧绿的屏障,可以透凉风,可以听蝉儿鸣,还可以闻树叶窃窃私语声;秋风送爽,绿的枣子羞红了脸,风儿一吹,扒开绿帘往外瞧。地上点点红与绿,家人捡果儿忙。枣儿甜,笑声脆,丰收的喜悦漾心上。
如今我来到鳞次栉比的钢筋水泥间,似乎与小院的自然风光渐行渐远。虽然没有了枣树,没有了自然风,但是楼房里依然有小院的笑声,有读书声,有锅碗瓢盆的交响乐,有爱意暖暖流。我的楼房就是城中的“小院”,城中的“小院”就是我的家。无论身居于何处,我爱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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