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丘山也曾疑虑小意便是云亦庄要找的人,见他眉目清澈不像奸滑之徒,云亦庄来者不善,不让他瞧个明白,小意要走也不容易,索性让他瞧一眼,也好走的清清爽爽。况且知道小意去过云上想隐瞒也不可能,于是便让阿财去叫她。
在房中等候许久也不见陆丘山回来,便出来查看,不料却听到府中其他人正在议论云大掌柜寻人的事情,听到消息的连生吓出了冷汗,急忙折返房中取来包裹,正欲偷偷溜出门去,不料阿财逮个正着将她喊住,让她去前院一趟,连生进退两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此番云亦庄找到陆府,想必是知道她隐藏在此,说自己插翅难逃也不为过,既然如此,有何必连累无辜的陆丘山呢。
“阿财,公子喊我过去有事吗!”连生明知故问,不想让他瞧出端倪。
“说来奇怪,云上别苑的云公子居然来我们府上寻人?小意走快些,免得公子等急了。”
连生跨进院中,只见云亦庄负手而立背对着自己,似乎正等着她前来,连生不禁脸色煞白,这魔头终于还是找到她了。
“小意,过来!”陆丘山不明就里,喊她过去。
连生低头匆匆地站在他的背后。
云亦庄听了也回过头来,见连生躲在陆丘山背后,心中不禁怒意横生。
“想必这位便是那日丘山兄带去的人了,模样倒是标致。小意?不过我看这位小意像极了我云家卷款跑路的账房连先生。”
“我想云公子怕是弄错了吧,小意是在下一月前从人市里买回来的!况且他眉目清明,怎会是贪墨银两的奸滑之徒?”
陆丘山不禁出声。
“是吗,陆兄难道没听过人不可貌相这句老话,想不到我云家的奴才竟沦落到人市,不过才一月有余,这么多银子连生竟都花光了么!可真够败家的。连生,你且说说我有没有认错了人!”
连生知道是祸躲不过,今日是脱不了身了,且放下身段求饶再说,于是从陆丘山身后出来低头认错。
“连生一时糊涂,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哦?连生这是承认了!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将当日拐走云某的莲儿交出来,银两的事便既往不咎。”
“公子!我……。”连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站在一旁的阿吉阿顺不由赞叹自家主子腹黑,讹人的本事真是高明,账房先生与夫人同是一人,谁回去都一样,眼下公子总归是不会放走她了。
连生哪曾想云亦庄不仅腹黑而且无耻。
“公子,……在下不曾拐走您的姬妾……。”
“既然如此,连生卷走的银两便要还回来了!”
“公子!你……信口雌黄,我何曾卷走你的银两!”
“这才过一月,莫非连生旧病复发,全忘了风都事了么,云州还有人等着你回去呢!”
“公子,你…无耻!”
阿吉阿顺暗暗赞同连生的说法,公子确实有些无耻,云州的那些人可是连生千里迢迢花重金赎回来的,怎能甘心让自己落得人财两失。
“这么说,连生是不愿随我一同回去解决此事了?也罢,阿吉去知会京兆尹来陆府拿人。”
“等一下,我跟公子回去!”
陆丘山在一旁看得明白,想来是云大掌柜仗势欺人,不由心生怜悯。
“不知小意欠了云大掌柜多少银子?”
“怎么,莫非陆兄打算为他偿还不成!”
云亦庄心中怒意汹涌,好你个连生,这才不过一月,竟然能让陆丘山为她偿债。连生看在眼里,怕陆丘山惹恼了他摊上祸事,急忙劝阻。
“公子的好意,小意感激不尽,不过这是我跟云大掌柜的恩怨,不敢劳烦公子。这些时日多谢公子厚待,小意就此别过!”
陆丘山待她不薄,连生不愿连累无辜。
“小意,不可!”陆丘山看得明白。
“怎么丘山兄是想落个窝藏罪名?”
陆丘山对连生的关切让云亦庄有些不悦。
“既然人已找到,云某就带走了,丘山的损失云上会弥补的,告辞!”
连生被云亦庄拽出了陆府,手腕被抓的发红也不吭一声,只是一路默默任由他拽着。她不知道大掌柜会如何对付她!
马车一路疾行,车厢里怒气逼人,却毫无声息,一时沉闷之极。
……
(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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