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自己真正想要的还是爱情。当我找到了诗歌,追寻的热爱终于可以尘埃落定时,我却发现依旧不开心。重看了两年前的量子催眠,我自己悟出的一句话:不是没有热爱的事情,而是没有爱。
昨晚平安夜,和老乡们聚会,出乎意料,很走心我也很舒服得真诚做自己。我一直觉得我离家越来越远了,和同乡也不是一路人,可实际上非但没有,反而道路的尽头是和他们相遇。回到我出生的地方,最初是身体的归属,现在是心理的归属感。年轻时候觉得自己是浮萍,在这世界上漂泊流浪,甚至反感故土,不愿意归去,走得越远越好。现在终于个过去的自己和解,扎根故土。今天写了首《故乡》的小诗,庆幸的是我和他们一样,依旧纯良。欣慰的是我又和他们不一样,任人心温暖却谁也无法消融的孤独。我知道他们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的,期待着普通人平凡美好的琐碎日常。而我,注定是不甘于平庸的。这是我的痛苦和伤,我的宿命和道途。
想起行者,生命中唯一照亮过我的人,哪怕只有两个星期。我开始怀疑这事件的真实性。因为他,每天早上醒来的瞬间是快乐的,充满元气面对新的一天。赖床的坏习惯一扫而去,甚至是从床上跳下来的,刷牙洗脸时是自带背景音乐和节奏的。我都忘了这是种什么滋味了,太遥远,像从未发生过。不合常理,无法用逻辑推演,像不应发生过。这是爱情吗?也不觉得,我并不爱他。这是爱吗?我不知道,也许是我感受到了爱,喜欢是肯定有的,甚至第一眼见他就想和他在一起。虽然我和他之间还是有虚伪的成份,在他面前我无法完全做自己,那时候也还没有完全的自我,仍旧寄希望于寻找一个人带我逃离厌恶的生活。
我对阿仁还是很伤,那种功利式的爱情是毒药,他给了我消极和无望的对待世界的眼光。我痛恨这种价值观,他不值得被原谅。从见他的第一眼,六年多终于走向尽头。对他过于刻骨铭心,就算之后再有爱情的发生,也不可能像对他这么用尽全部气力,如此投入执迷掏空心思。到头来,还是觉得第一眼对人的感觉是最准最客观的。对喝水第一眼是嫌弃他的傲气,对阿仁第一眼算有好感,最起码在留学圈里正常,是自己世界的人,但谈不上会多爱。后来爱情的发生只能说是被丘比特之箭无辜射中,两次爱情也都是被招惹。
爱,才是真正的自我价值。价值感,无关物质名望,甚至无关才华天赋。如果我写了很多好诗,出版了诗集,名利双收。我就实现自己的价值了吗!我活在这世上就开心吗?我就能对这世界有归属感吗?不,不。没有爱一切都没有价值。这空洞的世间,唯有爱才能和他人发生联结,这偌大的世界才有了归属感。我想要的爱情是:相爱,一直。这世间会有人满足我吗,我对爱情的信念能否有机会被证实?
动笔前是没想清楚的,写着写着突然就明晰了,这是神透过写作的流淌传达真意。
尾记:
我需要的光亮,不止這一點點,如果不能完全照亮我,就請不要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不要隨便地給我希望,給我承諾,因為你做不到。——《天若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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