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来写点什么,翻翻之前写下的字句,看到的是一个幼稚和矫情的自己,现在也是一样。
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最大的事莫过于我结婚了,认识、见面、同居、见家长、订婚、领证、拍婚纱照、婚礼、怀孕,两年之间一种一气呵成的感觉。初始的时候以为完全不可能在一起的人,也有令我心动和挣扎的感觉,对于爱情对于婚姻,有这些足够了,我是幸福的,也是知足的。
这两年,两个堂弟也都结婚了,各自成家,微信群里的闲聊自然没有那么多了,亲情仍是不言而喻,即将到来的农历新年是一种最有吸引力的召唤,年年如此。
一场突然的疫情在前年年底席卷全国,就像小时候的非典一样,一样的封村封城,一样的人心惶惶,只是没想到这次会在全球爆发,会持续到现在仍然无法消灭,戴口罩成了习惯,健康码、核酸检测几乎是要做任何一件事之前的必要准备,这样的世界里,无论要做什么,心里都有种别扭,任何事情都像是在艰难中进行。
之前认识的一位律师受人之托找一个合伙人要开律所,于是我从原来的律所离开,俨然变成了现在的“合伙人”,在疫情的影响下,耽搁了半年后,才开始有事可做,只是事情往往在预谋之外,最初张罗要开所的人最先离开了,离开的不清不楚,接手的是一个行外人,进来的不明不白,我在这样的状况下不伦不类,另一个合伙人则不闻不问,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状况不能持续太久,但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表示要改变什么,因为最先出面的人一定吃亏,也许年后,第一个要出面的是我,我的选择只有离开。看看自己的年龄,再去找工作是怎样一种画面,父亲在这个年龄的时候,还在另外一个县城的煤矿打工,一年就回来那么几次,我大概八岁,在读三年级。想想也是,自己不是什么王公贵族,有什么放不下的颜面,无非是在这个营营碌碌的俗世中找个生存所在,什么大学生、律师、合伙人,都是些自欺欺人的枷锁而已,除去这些,自己就是一个来自农村的普通人,唯有默默的努力,便不是最坏的低谷。
弟弟第一次减刑7个月,照此下去,也就只能减两三年,现在除了视频,电话和写信也很少了,侄女更疏远了很多,只有等她们长大一些, 可以独立和我们来往的时候,我这个伯父才有机会和她们熟络一下感情了。
别的似乎也没什么了,后天就可以回家,前几天老家下了一场雪,这几天的杭州一直下雨,阴冷的天气全无过年的气氛。直到今日,公司的老板没给“年终奖”,或许因为一个案子报销的律师费,也或许是因为涨了些顾问费,这本不是必要的,也许今年就不再给了吧,但又一细想,于公于私我的那些辛劳,是应该要给才说得过去,但……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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