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决计不再谈起云朵和信仰
不谈史书上的血泪
不谈石缝间长出的意外之花
松林里爽朗的风
我们也不谈大海的蓝色血脉
溪流里的空谷足音
不谈起跌宕 起伏 宽阔 寂寥
我们会谈起一场雨清洗过的
鸥鸟与山梁
洁白与诚实的良心所像
谈起一杯杯酒里沉淀着的月色
一场春天 一场冬天
一样都有节日般的盛妆与自由
我们用精准的词语
成全像我们一样裸露真实的草木
像一尾鱼在清潭中转移日影
窥探体态各异的鹅卵石
我们一直谈着 谈着
就有一两片楝树的叶
听懂了从庙门溜出的木鱼之声
悠然落到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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