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静,像蛋壳一般的。
或许一个小孩的一声尖叫,就能捅破它的脆弱。
车上,庄女士紧紧地抱着怀中安静得一言不发的女儿,不住地流泪,喃喃地安慰:“宝儿,宝儿不哭,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不疼,妈妈吹吹,吹吹就不会有事了……”不知是在安慰女儿还是在安慰自己。
怀里的小人似乎回过神来,她把嘴绷得紧紧的,搂住妈妈的脖子,轻轻用小手拍着,说,妈妈,别哭。
妈妈,别哭。宝儿心疼。
庄女士一愣,随即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庄渔说,那天晚上,我只记得出租车司机被妈妈催促着,穿梭在城市的黑夜与漫天的灯火间。远处有轮船出海时发出的呜呜声,我觉得那像妈妈的呜咽。但是,又不是妈妈的呜咽。
……妈妈的呜咽像利刺扎进我的心口,豆大的泪珠将我的心最嫩的部分烫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洞。
她还说,我被包扎好时已经破晓,我看向贴在窗子上霭霭的雾气,深知那绝不是属于我的黎明。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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