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参加同学聚会,一位在大学任教的同学Z向我诉说了她最近的一个苦恼:基于个人兴趣,她业余为图书馆等一些机构讲授少儿珠心算课程,听过她课的一些家长提出想让孩子继续跟着她学,于是她的珠心算少儿班就这样“被开课”了。然而在开班过程中,Z却有了越来越多的烦恼,比如,她总觉得自己的定价是不是太高,虽然明知道同类辅导班不会低于一百元每课时,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定价到二十元一课时才心安;而且不断地想多给孩子们讲东西,总担心多收了钱而给的太少;更有甚者,当听到家长跟她说“我的孩子在这里玩儿得可开心了”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我是不是只带着孩子玩儿了?我真的教给人家孩子东西了吗?
不仅如此,Z对是否扩大经营自己的培训班也犹豫不决,他跟我咨询了很多问题,但在我看来,这些问题其实她自己都有很清楚的答案,只是她根本没想开始行动而已。这让我想到一个心理学名词——冒充者综合征。
不要让“冒充者综合征”再毁掉你的孩子!冒充者综合征(Impostor syndrome,IP),又称自我能力否定倾向,最早在1978年由保琳(Pauline R. Clance)和苏珊娜(Suzanne A. Imes)提出,是指个体按照客观标准,可被评价为已经获得了成功或取得成就,但是其本人却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没有能力取得成功,感觉是在欺骗他人,并且害怕被他人发现此欺骗行为的一种现象。这类人会认为他们并不是他人所想的那样有能力的人,当他们对自己的成就往往外归因,即会把成功归结于其他因素(如幸运或良好的社会关系),而不是他们的自身能力。
不要让“冒充者综合征”再毁掉你的孩子!具有这种心理的人,往往在幼年有被忽视的经历,或在非常严格的教养环境长大。这两种情况的共同点,都是幼年期缺乏肯定,导致自我价值感低。比如在取得成绩的时候,父母为了防止孩子产生骄傲情绪,往往告诉孩子你只是侥幸,或还不够好,别人家孩子比你好的多等等。父母这种看似防止孩子骄傲实则伤害孩子自我价值定位的教养方式,就容易培养出来具有自我否定倾向的人格,因为当一个孩子长期受到这样的压制和否定的时候,父母的这种评价标准就会内化成一种心理背景音,即使成年离开父母,这个背景音依然深深地藏在他的内心。他们不相信自己是有运气的人,即使长到成年,他们坚信只有通过比别人更努力才能获得成功,当然这种价值观也带给了他们显而易见的好处,比如工作踏实,但会在他们的人生关键上升期带来犹豫不决,因为他们不相信自己可以是那么成功的人,或者是轻而易举就可以那么成功的人。从而错失良机。自我否定倾向影响他们完成人生成就的那些质的飞跃,而只停留在成就的量的积累。这正是很多数人晚年的悔恨:当年如果怎样怎样就好了。
冒充者综合征者的内心中,固执坚守着内心“卑微”的自己,将成功拒之门外,变成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与此同时,她们还经受着另一种折磨——“万一被别人发现我名不副实,是个骗子”的恐惧。卑微与恐惧不断交织下,她们有些独特的行为模式。比如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无能”,比一般人更努力工作,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等等。 有这种心理倾向的人遇到一些重大机会的时候,他常常会表现出某种拖延和无穷准备的状态。就是他总觉得在做这个事情时候,自己的能力不够,总觉得这个机会不大可能属于自己。尤其是那些在经营一个企业的人,往往遇到一些重大的机会的时候,他表现出某种优柔和犹豫不决,而且常常在这种优柔和犹豫当中错失机会。
美国黑人作家Maya Angelou曾说:“我写了11本书,但每次我都会想,啊,人们就要发现我名不副实了。我骗了每个人,他们就要知道真相了。”
不要让“冒充者综合征”再毁掉你的孩子!我自己在既往工作过程中,也曾饱受冒充者综合征之苦。在周围所有人都称赞我的工作时,自己却坚信那只是别人的寒暄之词,在工作中总想要的更少给的更多,往往在取得一点成绩的时候,马上有一种冲动让我停手,这种感觉在工作中也很多次出现过,每当工作成绩有了突飞猛进的苗头,我总会有一种“快点停下来做点别的事”的强烈冲动。仿佛有一个魔咒,让我在取得一点点成绩的时候就止步不前,而这个魔咒,就是这个叫做“冒充者综合征”的东西。
讲了这么多,破解魔咒的方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觉照”它。每当内心再升起自我否定的背景音,它就像我们心中的一个黑暗的角落,驱除黑暗的方法,就是用光明照向那里,把自己的意识像手电筒的光柱那般去“觉照”它,对它说:
哦,你在这里,我接受你在这里,因为有你在,我才有动力一直这么努力,同时,我相信我是幸运的,我的努力加上我的幸运,我值得拥有非常美好的人生,用轻松快乐的方式。
始终要相信,我们自己是可以用轻松快乐的方式获得自己人生的成功的,同样,我们也可以用轻松快乐的方式去教育孩子,多肯定,给孩子一个幸运的心态,避免孩子重蹈“冒充者综合征”的陷阱,将是父母能够送给孩子的最宝贵的礼物。
不要让“冒充者综合征”再毁掉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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