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绵阳之后,就一直失眠。失眠是我的老毛病了,可是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严重过,连续七天失眠。本来计划纵穿中国到达巴彦淖尔市的,结果因为失眠,到了兰州就草草收场回来昆明做相关检查。
没错,和当代所有压力之下的青年会患的病一样,我也逃不出这时代的漩涡。两家医院两份报告单显示的都是抑郁症,重度。不相信,这不应该是真的。我和医生说:“我每天乐呵呵的,爬山,跑马,拍照片,旅游。怎么可能会这样?”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医生一句话,问得我语塞。
为什么要这样,还不是我心里缺点东西吗?
每天还要忍受药物作用带来的恶心,噩梦,梦魇或是因为药物作用不分白天黑夜睡得昏天
开始一个人住有一个月余了,要是自己不出门,不刻意去联系人,别人也许都不知道我在哪。今天一个师妹来我这,带了一只兔子玩偶给我,她劝我不要这样宅着,和以前一样,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多好。我何曾不想这样,可是三天两头得去医院,我又能怎么办。
我想避世,要是不是为了上课吃饭,我可以在这里不出门呆上十年半载,就如我曾经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呆在大理一样。
常常有自己很轻微的感觉,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想事情,一个人感叹时光溜走。换做以前的自己,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糟糕的日子。记得当初选择回来就是因为忍受不了一个人在外的孤独。可现在的世界更孤独,却没有那份不快乐。
生活如一潭死水,慢慢地腐烂。有时候真佩服自己这种日子也能过得下去。把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看在眼里了,心痛、失望、无奈。原来的原来,我什么都不是。
以前那个让人骄傲的人,只不过运气好,求得了二十多年的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今夜卫生间水管突然爆裂,满屋子的水,修水管,扫污水,折腾好大一会,桌子,电脑,相机,拼地板等等,为不浸在水里,全部都丢在床上,看着满床的书,乱七八糟的东西,苦笑了一下,顺便理了一个够我睡觉的角落,慢慢躺下。
想起《心花路放》中的一个镜头:康小雨一个人在家披着雨衣修理破损的旧水管,被水管喷出的水淋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康小雨本以为弄好了破损的水管,小憩一下,不想“噗嗤”一声,水管又崩裂了,水哗哗的流,那一刻,康小雨是那么的无助。伴着水声,听着耿浩的《去大理》,她逃离这个城市去了大理,遇到了耿浩。故事原本可以这么完美的结束的,可是,人生得有多少波折啊。
这几年,一直习惯了独处,有些时候觉得挺安静的,有时候也觉得有些孤独。
曾经半夜发烧,一个人弄点冷水一敷,又睡去,曾经也因为和朋友在酒吧喝醉回到住处没人照顾而哭过。
我拒绝了好多人走进我的世界,走进了我的世界的人我也渐渐在趋离他们。自然我也不想走进别人的世界。三年,本来以为可以感动一个人,结果后来受伤的是自己。
一个人生活虽然很难,但也必须学会一个人,不要轻易依赖别人。这是为了防止你身边的人都离开的时候,你还可以好好生活下去。永远没有一个人是你离不开的,现在离不开的,不代表永远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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