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娃在广场的室外游乐场玩,有太空沙磁力片海洋球什么的,很多小朋友。刚进海洋球池,就发现一个男士在边上点起了烟,悠悠然地抽着。我鼓了下气微笑着向他开口:请问你可不可以到边上点的地方抽烟,这里都是小朋友。他抬起头瞪了我一眼:你有毛病啊?我随便哪里都可以抽。被这样一怼,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转过身面对不肯离开的娃,懊恼又生气。生气是遇到这样的一个人,是我自找没趣。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时间后退,我还是会“表达”一次,或许下次要改进的是表达方式。
同样的抽烟场景在表姐家,饭桌上、房间里,都是亲戚和邻居。我就只能默默不语把娃带到别处,没有说一个字,连一点点“抗议”的意思也没有。对于陌生人,至少还敢说,反而是对于亲友,我在意他们怎么想怎么看,以至于默默地隐藏了自己。看到自己这样的“分别心”,算是新年里的第一个小进步进吧。
明哥的后妈,结婚的时候她主动说叫阿姨就行,不用改口。但是这些年来,只要我们回来,对我们尽心尽力的照顾却并不比一个亲妈少。在一定程度上,也弥补了明哥妈妈不在了的遗憾;同时,平日里跟公公两人相互照顾,也让我们在外可以安心工作。阿姨是一个很豁达和善的人,丈夫已过世多年,还一直奉养着她的公婆,如今俩老都八十多了,老爷子腿脚不便,老太太轻微老年痴呆,每日悉心的照料着。仅这点,看在眼里的我对她十分敬佩。给我们准备各种冬瓜干萝卜干带回去,我开心地大声说谢谢阿姨,阿姨也笑开了颜:只要你们喜欢吃,我就高兴。
老院子里邻居养的狗,名字叫汪汪,哪家开饭就跑过去,总能蹭到些骨头什么的,特别是过年从城里回来的孩子们,总要不断地喂好吃的给它。吃好了就出去玩,河边跑跑跳跳,站在大石头上眺望,也跟其他狗打架,身上还挂了彩。
大舅舅家也养了一只狗,那天我们去家里还有很多其他客人,小黑就一直叫个不停,连表妹牵着它也依然对我们不停地狂叫。说是平时都上班,它就被关在笼子里,对陌生人特别敏感。连娃都说——焦躁的狗狗。
明哥说,从小没有被束缚过自由生长的狗,都是怡然自得的样子,更何况孩子。
结婚后第一年跟明哥回这边过年,美含表妹高三,然后就是读大学、工作,今年就要订婚了。明哥唱着“时间都去哪儿啦”,大概就在孩子们一年一年的成长里了吧。
大半夜帮娃找玩具照相机,明哥居然找出来消失了两年的Kindle,前年春节他带回家后就莫名消失了,去年又各买了一个,这次居然意外找到,很惊喜的失而复得。
越来越能用一种放松下来的状态来享受春节,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赖床就赖床,晚睡就晚睡,没有什么是必须做的,没有哪里去必须去的。晴天看山,雨天看雨,把一整年的劳顿都释放在抬眼即见的苍翠山里。
Do.210安娜+06周+《过年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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