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10/11
吃喝拉撒,无论是谁,只要活着,都摆脱不了。
现代社会,生活素质提高了,吃喝水平也提高了,而“拉撒”问题也须更加讲究了。
于是,收费公厕如雨后春笋,遍地皆是,且不说这些厕所卫生究竟管理得如何,毕竟是有给人高档的感觉了。但一日之间,都去公厕,一日一大三小便去了九毛钱,这予我却是不小的开支,初始的对公厕的新鲜感不再有了,而我渐渐地有点怀念儿时家乡的茅厕了。
乡村的茅厕,多为砖石砌成,于深坑上横二块条石,中留一缝。条件好的上覆茅草或瓦片。小时每日如厕,光是砖头奇怪的花纹、厕所中的生物便给了我无数的遐想。那时想的最多的还是,怎样给妇女设计一个厕所的事。在那时的农村,妇女是没资格上厕所的(再亲近的男人见到女人如厕都会认为沾上晦气的)。方便只能在家中的马桶里(不是现在的抽水马桶,多为木制,出嫁时从娘家带来)。考虑了安全性(现在想来这点,无形中我也有封建的思想),并要设计得漂亮,符合女性爱美的天性——记得还在纸上画过草图的。
吴承恩称茅厕为“五谷轮回之所”,是不错的。农村的茅厕,于农民来说是一件宝贝的。一段时间,茅厕里的粪便成了熟粪,挑去浇到地里,便是最好的肥料。只这一点,它便成我感到亲切的理由。我观察蛆快活地蠕动,感到无比的可爱。到现在我还未改初衷,世上又有多少的人还不如它的。蛆的可爱在于它分解了粪便,为环境作了贡献,在恶臭中依然故我,从不理会别人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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