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久考验运动之中,已有人体力跟不上,行动迟缓,越来越跟不上队伍,起初大家都愿意等,但不能一味地拖,因为时间在一分分过,而回程还很遥远、很曲折,在这种与“万丈深渊”只几米之隔的唯一野鸡路上,是绝不可以夜行的,就是每人手持手电筒也不行,因为在上下乱石路中哪能分清断头路与连续路?稍有不慎,将无路可退。
落后者掉队两个山头之后,人影不见,喊话也听不到回音了,虽然是男女两人,可能有半累半浪漫的成份,但这儿离终点还有八公里,时间已接近四点,如天黑之前走不出这段险路,将处于很危险的困境,我不能任其不理。大部队继续前进,我倒回走一段找到了他们,一改先前温和的催促,而是带训斥地讲明事态的严重性,教他们脚痛也要咬牙,不能再停滞。所幸他们还头脑清醒,听我这大哥的话,接下来的五公里,在我反复回头“监视”下,他们始终跟在能相互看得到的队伍尾巴上。
经过持久、反复的翻越,我们终于来到了飞来峡的出口岭,也是清远高铁站的后山岭,我们暂时再也不用爬高了,还只剩不到三公里下山路,道路明显、不再崎岖,就是天黑下来了也勉强可以成行。我们都以胜利者的心态开始欢呼雀跃了,可以任性悠然地享受眼前的从最里头一路“牵”出来的大好风景,并扮酷照像了。先是一齐站在靠江边极近悬崖的凸起的巨石之上,来了一张欢快的合影,之后每人站在那石尖上拍单人照,多是照背面,张开双手作翅膀、作要飞翔的姿态,前面没有障碍物,只有空旷、长长的峡谷上空,所以这一扮相是很成功的。这儿是将人与整个从头至尾从上至下的十多公里峡谷完美融合的最佳地点,有将一个凡人悬于峡谷高空的效果。
北江如一条被关在笼子里、受到极度挤压的白龙在这冲破锁链,使出积累已久、按捺不住的爆发力,作一惊天动地的弹跳,久久滞留空中后,以近圆型弯曲的身姿落地,因冲力过大,整个身段有些放扁、变宽。掀起巨浪往四周扩散,中心位置现出巨大的漩涡。这也就改变了附近整处地形,江面以几倍数扩宽,江中有很大的一块圆型绿洲,似浮在大海中的一棵超大的碧绿玉石。
这一宽广的北江懒洋洋、悠然自得地穿过高楼林立的市区、开阔的村野往东南方向离我们远去,到达三水市地界与广西远道而来的伙伴“西江”汇合,携手奔向最开阔的太平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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