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记者街头采访:“大娘,您觉得今天沙尘暴给您的生活带来了什么影响?” 大娘说:“影响......太大了!首先你要看清楚,我是你大爷
(高晓松调侃沙尘天气)
二十岁站在德胜门能看见西山,三十岁站在德胜门能看见西直门,四十岁站在德胜门,连德胜门也特么看不见了!
@高晓松
兰州人怎么过清明?-吃土啊满天黄沙和肆虐的风,把刚发芽的柳树吹的摇曳不止。街道两旁的紫丁香花瓣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沙,仿佛包浆过似的,已经不如昨天那么显眼,路上的红绿灯能隐隐分辨,原本川流不息的车辆也安静了许多。整个城市都变得有了几分萧条,我倒觉得这般情景更适合这座城市,这大漠戈壁上的绿洲——兰州。
兰州人怎么过清明?-吃土啊这座城市里,几乎每个人,他们要么是刚从某个地方回来就又准备出发,要么是在打点行装准备前往某地。他们代表了对生活极大的、无休止的不满。年轻人长时间不见后再次碰面,第一句话总这样开始:“现在在哪儿呢?”
兰州人怎么过清明?-吃土啊黄河从城中奔流而过,狭长的兰州城仿佛刀砍斧斫而成。粗粝简单,真实动人。那里的人从来率性而为,不像沿海一带算计成本,故事多少都有些命运感。很多人,很多事,都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本来如此,就是顺其自然,看得清楚却说不明白。
这儿每个人都是风吹来的沙。传说中,这是一座被不断经过却不停留的城市:霍去病西征,用鞭杆在地上戳出了五眼泉水,就成了今天的五泉山;左宗棠平叛,于是栽下了左公柳,现在还长在黄河岸边;唐玄奘取经,据说是乘着羊皮筏子渡了黄河;成吉思汗驾崩,在兴隆山埋下了衣冢;李自成,兵败后传闻跑到青城做了和尚......
在兰州,土著甚少,听不到多少人在讲方言,大多数人操着口音可疑的普通话。他们来自哪里?似乎每个人都能找到远方某处故乡,但是故乡面容模糊。他们被岁月那种混杂力量裹挟至此,就像黄河浊浪中的滚滚泥沙。他们是里尔克所说“在时间的岁月中永远回不了家的异乡人”。
兰州人怎么过清明?-吃土啊兰州也是民谣歌手的圣地
兰州,总是在清晨出走。
兰州,夜晚温暖的醉酒。
兰州,淌不完的黄河水向东流。
兰州,路的尽头是海的入口。
——低苦艾《兰州,兰州》
兰州人怎么过清明?-吃土啊人们说,低苦艾是国内“最被低估”的独立乐队。
这支乐队成立于2003年,后来去了北京,再后来,又回到兰州。
他们的音乐奔放不失细腻、热烈不失深情,满满的少年心性,在告别故乡的成长决绝和离家漂泊的故乡情愁之间矛盾着。
《兰州,兰州》是低苦艾最具代表性、也最广为流传的歌曲。
少年抛下曾经崇拜的美猴王画像,带着空酒杯和游戏机远走他乡,却无法自拔的思念着白塔山、黄河水和那一口乡音……
迷离的音符,伴着苍茫的呼喊:
兰州啊,兰州……
对这座城市最深沉的思念亦融入一包几块钱的“兰州”香烟。
点燃、抽一口,浓烈得呛人,就像黄河的浑浊和西北大漠的荒芜。也如同这座城市一般萧瑟,悠扬。
再汹涌的河水带不走人们远去的心,
再厚重的沙尘盖不住浪子归家的愿。
——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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