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罗天佑。”他声音平静温润。
“罗老板,我是张碧云。有件事想和你说,我家里出事了,要回去几天,这几天就由李苓芳一个人驻唱,不知可不可以?”张碧云在电话里有点焦急,她担心罗天佑不答应。
“哦,家里的事要紧吗?可是可以,只是我担心她应付不过来突发事件。”罗天佑皱紧了眉头,酒吧里的事,谁也说不准,随时都有突发事件发生,可大可小。
“所以,在这段时间,还请罗老板多关照关照。我办完事马上回来。”张碧云请求道。
“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张碧云回杭州了。李苓芳一个人在酒吧驻唱,仍然是每晚五首歌,由客人点唱,只是现在没人弹琴。罗天佑担心李苓芳应付不了突发事件,所以多安排了两个保安在冰柔厅工作,以便不时之需。李苓芳回住处时,他也安排了保安悄悄地跟在后面保护她。
他自己有空也会来冰柔走走,不过,他总是静静地坐在后面的一个角落里。那天,当他听到李苓芳的歌声,看到她在台上清纯的神情,他不禁怦然心动。他没想到,在这灯红酒绿的世界里,在这喧嚣嘈杂中,竟有这样美妙的歌声和这么纯情的脸。
这段时间,在罗天佑的酒吧里,总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皮肤黝黑,个子中等,不胖不瘦,长脸,酒糟鼻,眉毛浓黑,眼睛细小,但眼神冰冷。无论是在冰柔厅还是在冰刚厅,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坐着喝酒,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看着身边的人疯狂或是平心静气地享受,他似是等人又似是想事的样子。
在冰柔厅,他的眼神大多在李苓芳的身上搜索,特别是罗天佑出现时,他会努力地睁大他细小的眼睛,射出凌利的带着仇恨的光在他们俩人身上游走,似是要发现什么东西一样。
他是胡枓,刚从越南回来。那天,无迟挨打时,坐在那一动不动,犹如隔世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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