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一些其他的年轻人说,在老厂那里有一个老陈窑,收费价格要比老周窑实在许多,而且老陈的为人还很不错,很乐意帮助外地的年轻人,也体谅年轻人出门在外的难处。
于是我们火速“叛变”老周,退了房子后直奔老陈窑。老周的老婆苦口婆心挽留,嘴角都说得冒了白沫也未能使我们改变心意。但大家也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老周公母俩尽管不实在,但对我们这些学生来说还是小有帮助的,咱们收拾出一些闲置物品,又买了一些水果留给了夫妻俩,算是对这段交往做个告别。
老陈四十多岁,长得不显年轻,憨憨胖胖的像个伙夫,脸上两个极深的大酒窝彰显了他的平易近人。人家那两个酒窝可不是徒有虚名,酒量那可是相当了得。
许是与学生接触得多了,我们与老陈之间并没有年龄上的代沟。他经常在闲暇的时候免费帮我们喷釉料,并且一些搭边的小瓷器也是免费帮忙烧制,学生们知道他喜欢吃棒棒糖,于是便会经常买来一些讨好他。许多年以后,回忆起他一边叼着棒棒糖一边认真帮我们喷涂釉料的样子,仍会觉得有几分动人。
老陈的朋友很多,隔三差五就会相聚,他也时常邀请我们一同前去赴宴。当地人喜食狗肉,就着烈酒一并吞下,实乃呜呼美哉。可我却克服不了心理障碍,对这种最与人亲近的生灵下不去筷子,但在饭桌上又不好驳了老陈的面子,只能佯装酒量好,强捏着鼻子咽下大口烈酒,算是过了这道狗肉关。
老陈的朋友中有一位黄姓商人,稳重儒雅、年轻有为、身价不菲,并且长相有几分帅气,所以深受当地女孩子的青睐,老陈也把他视为未来乘龙快婿的标准。
由于刚才逞强好胜,灌了半杯白酒的我醉意朦胧,不知怎地居然跑到后厨的鱼缸里抓起了黄鳝。年轻的服务生偷笑,但并没制止我的行为,或许是在等待进一步的好戏。
身后传来一句蹩脚的普通话:“你还好吧?”我懒得回头也没答应,他又问了几句我依然置之不理,玩够了之后又摇摇晃晃地走回了餐桌。(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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