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公交绕道,我在距家比较近的一个站下车,然后穿过不繁华的街道回家。
路灯透过树叶枝丫,在豆腐块儿似的人行走道上作画,有的浓墨重彩,有的大片留白,相互间绝不雷同的影子,慢慢走来,也觉得妙趣可爱。
走着走着,前面的光吸引了我的注意。一棵树,被灯带紧紧环绕。
它歪斜的生长着,不是特别强壮的身上缠绕着灯带,站立在寒风中,孤零零,承受着本不该它承受的店招之责。
我突然想问问:城市里的树,它们会不会疼?
比起大山森林,城市的树,应该用更顽强来形容,似乎才对得起它们费尽心力的生长。
地面之下,它们与钢筋水泥相争,突破一圈圈枷锁,将根延伸至几里路外,只为吸取多一丝的水分;
地面之上,囿于地砖花坛,围着横幅、灯带,常常垃圾距离不会在5cm之外;
而在空中,不能阻了行人,不能挡了车辆,它们总是被修剪成不自然的形状。
这就完了吗? 不。
它们要可挡风可遮阳,白日里可吸收雾霾,黑夜里还要在路灯下继续光合,被迫生长。
以前看台湾那位女植物医生的采访,她说她能听见城市里古树在呼疼,我觉得她是在赚噱头,博眼球,但今天我却有所感,她说的可能都是真的,城里的树,不只是古树,它们都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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