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恪有言:“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陆游以为宋文章“抗汉、唐而出其上”。“明清之世,言唐宋文者,必归宿于八家”,而八家之中,宋占其六。宋濂亦誉:“自秦汉以来,文莫盛于宋”。
中学时期,即曾诵读苏洵《六国论》,苏轼《石钟山记》,王安石《游褒禅山记》,后亦熟记欧阳修《醉翁亭记》、《秋声赋》。然于宋代各家之师承演变,文体种类则一无所知。本月中下旬,初读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之《宋文选》,获益匪浅。
《宋史·文苑传序》曰:“国初杨亿、刘筠犹袭唐人声律之体,柳开、穆修志欲变古而力弗逮。庐陵欧阳修出,以古文倡,临川王安石、眉山苏轼、南丰曾巩起而和之,宋文日趋于古矣。”
文赋、笔记、序跋之类,或为宋人创立,或于宋人笔下成熟。理学论文,亦显独特风貌。南宋末年,国家沦亡危急,作品则忠愤激切、慷慨悲壮。
少时习学文言,重识句逗而轻文意,肢解文章,支离破碎,止为应试,小学而大遗。今读《宋文选》,虽不求甚解,然通篇诵读,如面唔古之贤哲,直见古人胸臆。尝读通史,多有史家之偏见取舍。读古人之书信笔记,了然得新意,又别有一番趣味。
惜时间仓促,囫囵吞枣,尚有多篇喜爱之文,日后须再反复诵读,咀嚼其实意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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